“大堂嫂?”
季辭盛聞言一愣,卻不敢對陳路有怠慢,忙想了想,如實道,“她、她是我大堂哥季辭言的夫人!”
陳路:“……”
季辭盛見陳路臉色陰沉了幾分,連忙急聲道,“大、大人!我只、只知道她爹是死去的蘇太傅,她的堂妹蘇玲嫁給了當朝的攝政王,別、別的就一概不知了.....”
蠢貨,這些淺顯在明面上的東西他自然也知道!
陳路無語地瞥了他一眼,皺眉道:“我的意思是,她從前在季家的時候就是這般厲害,什麼都懂,什麼都會?”
季辭盛蒙了,有些為難道,“大人,我們這一房是庶出,平日和大房他們並沒有什麼太多的來往,因此對大堂嫂也知之甚少,只知她脾氣十分惡毒跋扈!想當初我們這房人每每去相府走動時,她就從沒給過我們家人好臉色!”
“不過說起來,自從流放後,我倒是覺得她變聰明瞭許多,脾氣也沒以前那般惡毒了!”
陳路眯了眼,盯著季辭盛的表情瞧了瞧,不由試探道,“那依你所言,會不會是有人冒充了你大堂嫂?”
“這怎麼可能!”
季辭盛聽聞此言,不由失了笑,“大人說笑了,若真是有人冒名頂替,她定會露出破綻,而我大堂兄如此聰敏之人,又豈會沒察覺?”
這倒是。
陳路聽他這麼這一說,也覺得有幾分道理,遂壓下心中的狐疑,臉色也正常了許多。
不過他盯著眼前埋著頭的季辭盛看了看,見問這廝也問不出個什麼,這才朝他頷了頷首,“行了,你起來吧。”
“多謝大人!”
季辭盛這才鬆了口氣,從地上爬起來用乾涸血液的手拍了拍滿是灰塵的補丁囚衣。
陳路則順勢將腰間的水囊取下,丟到了他面前,挑眉道:“趕緊把手洗了,別叫旁人瞧出來什麼。”
“是!大人說的是!多謝大人!”
季辭盛這才回過神,忙擰開了水囊,小心沖刷著手上的血跡。
許是第一次殺人的緣故,他洗著洗著,還是有些心有餘悸地回頭望了一眼廢墟的方向。
“放心,只要你忠心聽命於我,這件事就只有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不會再有第三人知曉!”
陳路冷哼著看了他一眼,收起腰間佩刀,冷聲朝他保證道。
季辭盛遲疑片刻,認命地點了點頭。
-
另一邊。
蘇枝枝正在江定鎮的酒莊裡到處搜尋著,忽然後院處傳來官差欣喜的聲音。
“季夫人!快來!我們找到酒窖了!”
“來了!”
蘇枝枝趕緊循聲趕了過去,入目則是一處普通柴房,不由有些疑惑。
那官差趕緊解釋:“這裡有暗道!”
話落,她瞧見那官差將柴房門檻下邊的一塊石階上的石板給移開了。
很快,一道暗道顯現出來。
瞧那樣子,剛好夠一人透過。
那官差正要下去,卻被蘇枝枝一把給攔住,“慢著!先等等!”
為保險起見,蘇枝枝招呼官差掏出火摺子,再隨手撿起一根細柴點燃了丟了進去。
那官差不疑有他,提著一口氣看蘇枝枝操作起來。
二人等了一會兒,沒聽見老鼠的聲音,蘇枝枝這才鬆了一口氣,“走吧。”
那官差聞言順勢點燃火把率先下了地窖。
地窖裡頭昏暗無比,卻還堆放著許多壇酒,像是陳年老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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