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未落，宋雨涵的聲音從一側響起：“霍總，就是這兩個人中午把東西拖走的！”
與她一同出現的還有白慕雪。
蘇曼看到那兩個壯漢，瞳孔驟然放大，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消失了。
“說！誰指使你們的？！”宋雨涵厲聲喝問。
兩人目光躲閃地瞥向蘇曼，蘇曼立刻用眼神發出無聲的威脅。
“還不說？這批燈價值百萬，夠你們把牢底坐穿！”宋雨涵再次施壓。
霍屹川冷冽的聲音響起：“說出主謀，現在放你們走。”
兩人渾身一抖，幾乎同時抬手指向蘇曼身後的助理：“是她！是這個女人給我們的鑰匙，讓我們拖走的！”
助理瞬間面如土色，失聲尖叫：“不！不是我！霍總……是……是蘇總監！是她逼我這麼做的！”
她驚恐地看向蘇曼。
蘇曼急怒攻心，揚手狠狠給了助理一記耳光：“吃裡扒外的賤人！我什麼時候指使過你？！”
助理被打得偏過頭去，淚水湧出，眼中卻迸發出強烈的恨意。
她豁出去了，轉向霍屹川：“霍總！從林小姐來公司，蘇總監就處處針對她！壓縮她的人手，方案上刁難，讓她事事親力親為累到吐血！這次更狠，直接讓我找人把貨搬走，栽贓林小姐弄丟，就是要徹底趕走她！”
助理掏出手機，“我有證據！您看，中午蘇總監還給我轉了三千塊，就是給他們的佣金！”
現場一片譁然，議論聲四起。
蘇曼針對林夏清的行徑，大家有目共睹。
蘇曼知道，大勢已去。
她猛地撲過去抓住霍屹川的臂彎，聲音帶著哭腔：“霍總！我錯了！我知道錯了！求您……求您別開除我！”
“念在我為霍氏辛勞多年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……時裝週馬上開始，這個專案是我一手策劃的，沒人比我更熟悉流程了……求您給我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！”
霍屹川厭惡地甩開她的手，如同拂去髒東西。
蘇曼被甩得一個趔趄，狼狽地跌倒在地。
“你怕被開除？做這些事時，可想過別人要為你卑劣的手段承擔什麼後果？”霍屹川的聲音冰冷如霜。
蘇曼連滾帶爬地起身，語無倫次地辯解：“我……我是一時糊塗！都是因為她！她當初害您被霍煜謙悔婚，成了全城笑柄……我全是為了替您出氣才……”
她試圖攀附舊情，眼淚簌簌落下，“屹川，你知道的，這事若被我家裡知道，我就完了……他們不會容我的，我連家都回不去了啊……”
她轉而看向林夏清，深深鞠躬，帶著哭腔哀求：“林策劃！對不起！我錯了！我真心向你道歉！求你原諒我！求你跟霍總說說情，別開除我！我真的知錯了！只要你能原諒我，我給你跪下都行！”
說著作勢就要下跪。
林夏清的臉色已白得近乎透明，身體搖搖欲墜，眼底卻是一片冰冷的漠然。
“我早說過，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。你的去留，與我是否原諒無關，全憑霍總定奪。”她的聲音虛弱卻清晰。
蘇曼比誰都瞭解霍屹川，剛才的哀求已是絕望。
她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林夏清身上：“你去求他！你去求他一定有用的！他一定會聽你的！”
林夏清聽得眉頭緊蹙，胃部的絞痛讓她幾乎無法思考：“我求他？蘇曼，你是不是失心瘋了？”
“是真的！其實霍總他之前一直……”蘇曼急切地想抓住最後一根稻草。
“蘇曼！”霍屹川一聲厲喝，帶著不容置疑的警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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