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門關上，宋雨涵立馬稱讚道：“夏夏，你剛才那巴掌打的真帥啊！”
林夏清緊繃的脊背瞬間放鬆下來，本就一晚上沒睡，剛才那一巴掌，好像用盡了她的力氣。
她身形不受控制地踉蹌了一步。
就在她下意識伸手去扶旁邊梳妝檯時，一隻沉穩有力的手托住了她的臂彎，穩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。
“沒事吧？”霍屹川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。
林夏清藉著他的力道勉強站直身體，聲音帶著一絲疲憊的沙啞。
“沒事。霍總，讓您看笑話了。”
她扯出一個笑容，卻顯得蒼白無力。
霍屹川抬起手腕：“時間不多了，該換衣服了。”
林夏清點了點頭，目送著霍屹川走出休息室，門再次輕輕合上。
時間悄然流逝，草坪上的賓客笑語聲漸漸鼎沸。
此刻的林夏清，已經換上了那件極奢主紗。
璀璨的釘珠在燈光下流淌著星河般的光澤，巨大的裙襬鋪陳開來，如同月光凝結的雲朵。
造型師正小心翼翼地為她調整著髮飾上最後幾顆珍珠，化妝師也專注地在她眼角補上一點細閃，讓那雙本就靈動的眼眸更加顧盼生輝。
休息室的門被極輕地推開，宋雨涵警覺地回頭望去。
只見姜雪梅的身影出現在門口。
“董事長夫人！”宋雨涵連忙打招呼。
林夏清聞聲，下意識就要起身：“姜阿姨？您怎麼來了？”
“別動別動！”
姜雪梅連忙抬手製止，快步走到她身邊，目光溫柔地落在她身上。
“坐著好好化妝。我在外面應酬了一圈，有點乏了，想著儀式開始前過來看看你。”
她頓了頓，壓低聲音，“那個周莉莉……來過沒有？”
周莉莉，霍煜謙的生母。
林夏清微微搖頭：“沒呢，我們平時很少聯絡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姜雪梅說，“那我就在這兒待一小會兒，免得節外生枝。”
她的目光細細描摹著林夏清身著婚紗的模樣，從精美的頭紗，到華麗的裙襬，最終定格在她那張明豔、照人的臉上。
看著看著，姜雪梅的眼眶毫無預兆地迅速泛紅，一層晶瑩的水光瞬間蒙了上來。
她的聲音充滿了感慨與懷念，“清兒，你穿上婚紗的樣子……真美啊……尤其是這眉眼……”
她哽咽著，後面的話堵在了喉嚨裡，彷彿透過眼前的新娘，看到了另一個女孩的身影。
宋雨涵立刻抽了幾張紙巾，無聲地遞到姜雪梅手中。
林夏清看著姜雪梅落淚，鼻尖也猛地一酸。
她猜到，姜阿姨應該是想起了她的母親。
她伸出戴著蕾絲手套的手，輕輕覆在姜雪梅的手背上：“姜阿姨，您別難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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