緩緩抬頭,喬知鳶紅著眼與男人對峙。
纖細脖頸彷彿一捏就斷,可眼底卻暗藏譏諷。
她死死盯著傅承巖:“我笑你,該不會是有綠帽癖吧?”
“你說什麼?”
傅承巖猛地臉色一變。
結婚這半年來,他雖然沒和喬知鳶同床共枕,可早已習慣了這女人的溫順乖巧。
每次他下班回家,總是會殷勤的等在門口,被他冷落也不傷心,自己安慰自己。
就像只兔子,總是沒有戒備心,將最柔軟的地方展露出來。
無害又溫柔。
傅承巖真以為自己聽錯了,面色陰沉地上前兩步。
“你再說一遍。”
既然已經撕破臉,喬知鳶不介意撕得再難看點,眼底的恨幾乎快要溢位來。
“我說堂堂傅氏總裁,居然有綠帽癖!看到自己妻子和別人上床,你才能得到心理滿足?”
喬知鳶挑眉,望著眼前男人暴戾陰沉的眉眼,心中卻無恐慌,反倒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痛快!
“傅瑾琛不是什麼好東西,你傅承巖,更是畜生中的畜生!”
“賤人,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?”
喉嚨裡壓抑著低吼,傅承巖一把攥緊她的衣衫,將她從地上撈起。
腰部硌在欄杆上,半邊身子都探了出去。
喬知鳶被抓得喘不過氣,可四目相對,依舊充滿挑釁。
“怎麼,被我說中了?”
她笑得淒涼,指甲狠狠刺入傅承巖的胳膊:“那再讓我猜猜?該不會白若溪也是幌子,你不跟我睡,是因為你根本就性無能!”
啪——
話音剛落,右臉狠狠捱了一巴掌!
喬知鳶頭偏向一側,髮絲凌亂地蓋住臉頰,腦袋嗡嗡作響,嘴裡湧起一股濃郁的鐵鏽味。
一隻大手伸來,擒住她精緻下巴,強迫她仰頭,對上那雙陰沉冰冷的眼。
傅承巖神情慍怒,眼神卻淬了冰:“喬知鳶,我不是那個上不得檯面的賤種,捨不得對你動手。”
“你在我眼裡,什麼東西都不是!”
屈辱地咬住下唇,喬知鳶胸腔中憤怒翻湧。
憑什麼?憑什麼又是自己!
傅承巖罵她可以,她罵回去難道就要活該捱打?!
抬手,高高揚起一巴掌。
“這巴掌打下去,我不保證你母親還活著。”
巴掌帶著呼嘯的風,在距離傅承巖面頰還有一厘米的地方猛然停下。
喬知鳶瞳孔放大,難以置信看向他:“你什麼意思?”
傅承巖挑眉:“意思就是,想讓她活,就給我老實點!”
說完抬手一扔,喬知鳶像斷了線的風箏,被他狠狠摔在地上。
頓時,五臟六腑都緊緊揪成一團。
她小臉煞白,卻見傅承巖正慢條斯理地整理衣服,輕拭被她摸過的地方,像是觸碰了什麼髒東西。
“你母親的手術預約,應該就是這兩天。安分點,不然一旦醫生臨時有事,來不及手術,沒命的可不是我。”
雙手撐著地面,長髮散落在頸肩,明明別墅四季恆溫,喬知鳶卻如墜冰窖。
她凍得渾身發顫,淚水模糊了雙眼,低聲喃喃:“你威脅我?我到底做錯了什麼,值得你用一條人命來威脅我?”
壓抑的哭聲在走廊裡空蕩響起,喬知鳶徹底陷入了絕望的敗局。
她不敢動手了。
哪怕傅承巖再給她一巴掌,她也要笑著接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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