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他們畏懼傅家的強勢,所以不敢接,喬知鳶也不強求。
立刻去了另一家。
可一整天,她連去了七八家,無一例外都被拒絕。
這一刻,喬知鳶通體冰涼,才意識到傅家在海城的勢力,究竟有多龐大。
想要以一己之力和他們對抗,無異於是螳臂擋車……
她甚至沒有去處。
不得已,只能又回到那個讓她感到噁心的別墅。
走進客廳,沙發上坐著西裝革履的男人,纖長的腿交疊,一隻手靠在扶手上,慢條斯理喝著咖啡。
似乎是覺得暴露了,沒有必要再隱瞞,高挺的鼻樑上,架著一副金絲眼鏡。
燈光折射下,散發著幽冷光芒,愈發襯得他整個人陰沉可怕。
見喬知鳶回來,抬眸冷冷看了一眼。
“去哪了,這麼晚才回來。”
只一眼,喬知鳶通體惡寒。
這麼明顯的區別,她以前怎麼會沒看出來?
腦子難不成真被狗吃了嗎……
“用不著你管,與你無關。”
懶得和他多說,拖著疲憊的身子,喬知鳶朝樓梯走去。
身後快速傳來腳步聲,大手緊緊箍住她纖細手腕,猛地向後一拉。
伴隨著刺痛,她對上一雙陰沉的眸子。
“想離婚?”傅承巖挑眉,只覺得可笑:“你覺得海城有誰敢接這個離婚案?”
“你跟蹤調查我?”喬知鳶瞪大眼睛。
“跟蹤調查你?別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,你的行蹤我不調查,也自會有人告狀!”
不屑輕嗤冷笑,傅承巖死死捏住她的下巴,警告道:“我說過,傅太太的位置是你自找的,我沒允許離婚前,你想都別想。”
說罷狠狠一甩,眼睜睜看著她狼狽摔倒在地。
“衣服給你放在樓上了,儘快換好,晚上陪我出去有個應酬。”
雙手屈辱地攥緊成拳,喬知鳶滿眼不甘。
“我不去,既然你厭惡極了我,為什麼還要我去,怎麼不找白若溪?”
“你?也配和她比!”
傅承巖危險眯眸,眼底寒意湧動:“有些話,我不想再說第二遍,你知道我會做什麼。”
“別忘了你還是傅太太,這是你應盡的義務!”
喬知鳶苦澀一笑,知道他無非要用父母來威脅自己。
可眼下,她無法反抗,只得失魂落魄朝樓上走去。
以前,她從沒陪傅承巖應酬過。
這種公開場合,陪伴在他身邊的人永遠都是白若溪。
而她這個正牌妻子,則是被他金屋藏嬌地放在家裡。
若不是那時的夜夜纏綿,她或許早就受不了了!
喬知鳶以為,傅承巖是真心愛她,所以才不願她在大眾面前拋頭露面。
如今想想,如果真是捧在手心裡的珍寶,又怎麼可能捨得不拿出去炫耀呢?
不知今晚發的什麼瘋,居然要她去應酬。
只可惜變質的東西吃進嘴裡,帶來的只會是無窮無盡的噁心與反酸……
半個小時後,喬知鳶下樓。
一條紅色的絲質連衣裙,剪裁版型極好,前面看端莊迷人,後背卻是性感的深V設計。
“你確定要我穿這件衣服?”
喬知鳶皺眉,總覺得不自在,似乎隨時隨地都會走光。
傅承巖起身,輕推眼鏡,上下打量了兩眼。
沒有欣賞,沒有慾望,只像在觀察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。
“不錯,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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