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奪走了我最珍貴的東西,我只是打了你一頓,這怎麼夠?白若溪,你也要拿你最珍貴的東西來換,這才公平。”
“傅承巖是個垃圾,我沒興趣,但……你這輩子都別想再拿起雕刻刀了!”
說完眼神發狠,一把拽過桌上的檯燈,把白若溪的右手擱在床沿邊,用力狠狠地砸了下去。
“啊!!!”
伴隨著一陣高昂的慘叫,喬知鳶非但沒有停下,反而眼神越發暴戾。
一下接著一下,檯燈被她砸得稀巴爛,碎片迸濺,劃傷了她的臉。
眼角流出的血跡,更顯得她此刻如同鬼魅……
白若溪的手被扎得血肉模糊,指頭都斷了好幾根,朝著四面八方不同程度扭曲著,喬知鳶也沒有停下。
心裡像是有個惡魔,在叫囂著殺了她,一定要殺了她!
“喬知鳶,你在幹什麼?”
房門被推開,傅承巖呆愣住,失控大喊。
他上前,一把推開正在施暴的喬知鳶。
力氣極大,讓她瞬間失去重心,踉蹌著要摔倒在地。
突然,被溫暖的懷抱鎖包裹。
鼻尖傳來熟悉的冷松香味,她抬頭,對上壓低帽簷裡,那雙幽深陰贄的墨眸。
眼底帶著誇獎,誇她做得好!
此刻,本就受傷嚴重的白若溪更是雪上加霜,淚水控制不住的從眼眶流出,她顫抖著抬起右手。
不,已經不能稱之為手了。
她是學雕塑的,從小就立志要做個聞名世界的雕塑大家,這讓她以後還怎麼拿得動刻刀,怎麼雕出那些細緻的紋路!
毀了,她的職業生涯都毀了!
“承……承巖,我的手!我要怎麼拿再刻刀,我再也當不了雕刻家了!”
美人落淚,往往只會惹人心疼。
可此時,不知是後背傷口蟄得難受,還是心中煩躁,望著她哭哭啼啼的模樣,一股怒火沒由頭地湧上心口。
但傅承巖還是極力安撫:“沒事的,別擔心,我會請最好的醫生給你看,保證你的手恢復如初!”
“不可能了,我能感覺得到,她毀了我的手,毀了我的職業生涯!殺了她,承巖你說過你愛我,你殺了她好不好,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!”
恨意如潮水般排山倒海而來,白若溪惡狠狠瞪向喬知鳶,咬牙切齒地命令道。
沒有人比一個從業者,更清楚自己的手部狀況。
那些痛楚,正在逐漸消失,掌心變得麻木……
痛不是要緊的,不痛才是最要緊的!
一定有片玻璃切到了她的神經,她的手真的要廢了!
安撫白若溪躺下,傅承巖起身,面色陰冷。
一步步朝著喬知鳶靠近,氣勢逼人,幾乎壓得人喘不過氣。
“喬知鳶,你瘋了?你明知道右手對若溪有多重要,怎麼敢傷了她的手?”
“我說過,再敢碰她,我殺了你!”
“那你還等什麼?動手吧!”
冷冷一笑,喬知鳶微抬脖頸,像是在邀請他痛下殺手。
“讓我看看,你還有什麼本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