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腹輕輕拂過她的臉頰,傅瑾琛詢問道。
他眼裡,是抹不掉的心疼與在意。
喬知鳶偏過身子,假裝不經意躲開他的觸碰,淡淡搖頭。
“一點小傷而已,有什麼可痛的?”
她最大的痛在心口,早就被劃的千瘡百孔,鮮血淋漓,肉體上的痛自然顯得不足為懼。
何況……
一想到白若溪以後再也拿不起雕刻刀,她將徹底失去夢想,心裡就暢快淋漓。
果然,人不能在極度憤怒時做出決定。
一開始她的確想殺了白若溪,好在看過了傅家那場奪嫡大戲後,猛然意識到——
生不如死,才是最痛苦的活法!
與其給白若溪一個痛快,倒不如讓她這輩子都生活在自己的陰影裡。
她記得上大學時,白若溪就一直唸叨要成為聞名世界的雕刻大師。
而這些年,在傅承巖的運作和她的努力下,她的確在國內外聲名鵲起,積累了一定的口碑。
可如果……她再也無法完成夢想了呢?
知道傅承巖不敢動她,喬知鳶便掐著時機,用最為鋒利的碎片,狠狠割向白若溪的手筋!
然後,又恰好讓傅承巖看見。
可看見了又如何?
他終究無能為力!
不是愛她嗎,心裡只有她一個,甚至不惜犧牲母親,成為他們愛情的見證者嗎?
喬知鳶就是要剝開這層甜蜜的外衣,讓白若溪看清楚,成年人的世界裡只有利益至上,而不是那點可憐的感情!
果然她賭對了,哪怕她差點殺了白若溪,毀了她的右手,傅承巖都不敢拿她怎麼樣!
除非,他不想要傅氏總裁的位置了。
“小鳶,你出氣了嗎?如果你還覺得不夠,我可以把她的四肢……”
傅瑾琛低聲開口,語氣平靜,喬知鳶卻立刻捂住他的嘴。
她知道傅瑾琛想說什麼。
畢竟他怎麼對待王德忠的,那一日血腥還歷歷在目!
可下一刻,二人卻雙雙愣住。
掌心能感受到他下顎胡荏傳來輕微的刺痛感,而她手上散發出的藥品氣息,也讓傅瑾琛眼神變得幽深。
於是緊抓住她的手腕,虔誠而又貪婪的落下一枚帶著愛意的吻。
喬知鳶身體一顫,連忙縮回手。
就在此刻,砰地一聲,房門被推開。
二人轉頭看去,傅承巖裹著一身寒意走了進來。
見傅瑾琛蹲在喬知鳶面前,抓著她的手,一旁放著藥箱,忍不住冷冷一哼。
“你還真是一條殷勤的狗!無論被她怎麼嫌棄都上趕著去舔,可千萬別舔到最後,一無所有!”
坐在一旁沙發上,傅承巖毫不客氣地譏諷嘲笑。
不等傅瑾琛說些什麼,喬知鳶反倒目光幽深。
“是啊,有些人在我眼裡都是狗。可最起碼一些狗懂得忠誠護主,可一些狗卻是十足的白眼狼,是色厲內荏的草包,那才真的讓人噁心!”
“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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