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薄鼎年,你到底什麼意思?你這婚到底還要不要結?】
【如果你不想結婚,你可以直接跟我明說。反正我們還沒有領結婚證,一切都可以取消,你沒有必要任我丟這麼大的臉】
她一口氣給他發了好幾條微信語音!
可惜…
和他上次消失時一模一樣,沒有任何的迴音。
“薄鼎年,你混蛋,你怎麼可以這樣做?”
儘管一肚子的怨恨和委屈。
但她還是希望他能趕緊回來,給她一個解釋。
如果真的是很緊要的事,她也不是不能諒解。
讓她生氣的是,他走之前應該告訴她一聲。
轉眼。
已經等到了傍晚。
薄鼎年還沒有回來,電話也依然打不通。
洞房花燭夜。
她要一個人度過。
等到了晚上八點。
溫淺徹底破防了,她脫了身上的婚服。換上自己的衣服,準備離開。
“反正還沒有領結婚證,這婚不結也罷……”
她忍著眼淚,想要回自己家。
傭人和喜婆將她攔住了,“少奶奶,您不能出婚房,不吉利的。”
溫淺冷嗤一聲:“呵~,新郎都不在了,還有什麼比這更不吉利的?”
“少奶奶,這不合規矩啊!”喜婆攔在門口,手裡還攥著串早就備好的紅棗花生。
“新婚頭一夜哪能空房?更別說您往外走了,老祖宗傳下來的講究,這是要觸黴頭的!”
溫淺胸口起伏著,眼淚在眼眶裡打轉,聲音卻帶著股犟勁:“規矩是人定的,他薄鼎年能在拜堂前跑掉,我為什麼不能走?”
傭人也跟著勸:“少奶奶,您消消氣,老爺子特意吩咐過,讓我們好生照看您。您要是走了,我們可沒法交代啊。”
溫淺看著她們一左一右堵著門,忽然覺得可笑。
滿屋子的紅囍字,像一張張嘲諷的臉。
她明明是這場鬧劇裡最委屈的人,卻要被“規矩”捆在這裡。
“我不走了,你們去把薄鼎年找回來。我再等他一個小時,如果他還不來,我就不在等了。。”
喜婆和傭人對視一眼,沒敢再勸,“好,我們去問問老爺子,看看找沒找到薄總。”
兩人關了房門,一臉焦灼的走了。
房間裡又只剩溫淺一人。
窗外的天色徹底黑透,老宅的寂靜比婚禮上的竊竊私語更讓人窒息。
她拿起手機,微信介面還停留在那幾條石沉大海的語音,連“已讀”的標記都沒有。
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。
門外傳來的腳步聲。
溫淺以為薄鼎年回來了,委屈憤怒的眼淚撲簌簌落了下來。
“咔嚓!”
房門被推開。
來的不是薄鼎年,而是薄老爺子。
“……淺淺,唉,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溫淺忍了忍眼淚,“爸~,阿年回來了嗎?”
老爺子嘆了一口氣,無奈又生氣的說:“淺淺,阿年有很重要的事去米國了。”
“他可能要去十幾天,你耐心等等他回來吧!”
“他又去米國了?”溫淺猛地抬頭,眼淚還掛在睫毛上,聲音裡滿是難以置信。
“結婚當天,丟下新娘去米國?什麼事比結婚還重要,要立刻飛十幾個小時?”
上次他消失時。
也是說去國外處理急事,一走就是一個多月。那時她還安慰自己,他是薄氏集團的掌舵人,身不由己。
可今天是他們的婚禮啊,他連一句交代都沒有,就這麼丟下她走了。
薄老爺子看著她泛紅的眼眶,喉結動了動,終究還是沒說實話,只順著話頭往下圓:“是……集團在那邊的分公司出了緊急狀況,他必須親自去處理。走得太急,手機在路上沒電關機了,還是剛才落地後才讓助理聯絡上家裡。”
他走近兩步,聲音放得更緩:“他說讓你受委屈了,等他回來,一定親自給你賠禮道歉。這十幾天……你就在老宅安心住著,缺什麼少什麼儘管跟傭人說,就當……就當替他儘儘孝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