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這做事也太沒交代了,在婚禮上就那麼走掉了,有沒有想過淺淺的感受?”
安迪和達西將她攔住,“溫太太,您暫時不方便進去!”
林舒的手僵在門把上,臉色瞬間沉了下來:“什麼意思?我女兒在裡面,我為什麼不方便進去?”
達西面露難色,語氣卻十分堅持:“溫太太,薄總交代過,他要和少奶奶單獨待一會兒,任何人不能打擾。”
“單獨待一會兒?”
林舒氣笑了,手在門把上用力擰了一下,“他消失這麼久,回來就把我攔在外面?他對淺淺做什麼了?”
“溫太太,您還是別進去打擾了。”
林舒面色一沉,側耳聽了一下屋內的動靜。
“唔…不要…不要…”
病房裡。
隱約傳來溫淺帶著哭腔的壓抑喊聲。
“寶寶,抱著老公!”
“……”林舒大腦一炸,尷尬的瞬間石化了。
安迪一臉尬笑:“溫太太,您在旁邊休息一下,讓薄總和少奶奶單獨過一下二人世界。”
達西也忍住笑,“是啊,新婚燕爾,溫太太就別掃興了。”
林舒眉頭皺了又皺,又氣又無奈。
“胡鬧,真是胡鬧。淺淺動了胎氣,哪能這麼不知輕重。”
她雖然很氣惱。
但也還是忍住氣,去了病房一邊。
畢竟。
女婿和女兒在……哪個。
她這個丈母孃聽房門,也太尷尬了。
“溫太太喝杯水,消消氣。”
“薄總剛剛已經問過醫生,醫生說少奶奶的胎兒已經很穩固。可以…可以過夫妻生活。”
噗!
林舒臉色更尷尬,氣的心腔疼,“阿年,這段時間去幹什麼了?”
“呃~,是去忙米國那邊的生意了。”
“到底什麼生意?犯得上連婚禮都不顧了?”
安迪和達西對視一眼,臉上都露出為難的神色。
“溫太太,具體的生意我們也不方便多問,薄總向來不跟我們說這些細節。”
安迪撓了撓頭,語氣帶著幾分小心翼翼,“不過這次確實是緊急情況,我們是直接從機場趕過來的,薄總這一路都沒閤眼呢。”
林舒冷哼一聲,端起水杯抿了口,指尖卻因為生氣微微發顫:“再緊急的生意,能比新婚妻子還重要?他倒好,婚禮上撂挑子,淺淺住院這一週連個影子都沒有,現在回來就……就……太不像話了”
她話說到一半。
又覺得實在難堪,硬生生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,只是氣的胸口起伏得厲害。
“您喝杯水,稍安勿躁。”
“是啊,應該…應該很快就結束了。”
“……”林舒聽了,氣的說不出話來。
但事已至此。
還是不要去掃興。
反正這種事,通常十幾分鍾就結束了。
她忍著怒火坐在走廊的長椅上。
然而!
十分鐘過去了。
半個小時又過去了。
甚至一個小時也快過去了。
病房門還沒有開啟。
屋內黑漆漆,燈仍然關著。
林舒看了看錶,氣的實在坐不住了,“不像話,太不像話了。就算沒懷孕,也不能這麼折騰。”
“更何況,淺淺還懷著孕。他怎麼能這麼不知輕重?”
林舒氣急敗壞,徑直又向門口走去。
“溫太太……”
“讓開。”
林舒氣不可耐,直接伸手在門上敲了幾下,“呯呯呯!”
“淺淺,淺淺,趕緊起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