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薄鼎年,從此以後,我們各奔東西,互不相欠……”
“溫淺,我也絕不允許你再為任何男人掉一滴眼淚。”
黑色轎車駛離停車場。
溫淺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。
薄鼎年還在原地捂著眼睛,身影因距離拉遠而逐漸縮小,最終消失在車流裡。
她鬆了鬆握著方向盤的手,掌心竟沁出一層薄汗。
剛才按下噴霧的瞬間,沒有絲毫猶豫,可此刻心臟卻像被什麼東西攥著,隱隱發緊。
不是留戀。
是一種徹底割裂後的空茫和唏噓。
車窗外的街景飛速倒退。
溫淺漫無目的地開著車。
“嗡嗡嗡!”
手機震動起來,螢幕上跳動著“律師”的名字。
“喂!”溫淺按了藍芽接聽。
電話那頭,傳來林律師的聲音:“溫小姐,您吩咐的事已經辦得差不多了。薄家那邊的彩禮資金流向梳理清楚了,擬定好的贈與撤銷協議我發您郵箱?”
“發過來吧。”溫淺的聲音平靜無波。
律師:“好的,我儘快發給您。”
溫淺微微皺眉:“另外,幫我發表一份正式的分手宣告。”
“我和薄鼎年的那場婚禮不作數,以後也不會再有任何交集。”
“呃~,溫小姐,您確定考慮好了嗎?”
“已經考慮清楚了,直接發表宣告吧!”
“好的。”
掛了電話,
溫淺將車停在海邊的觀景臺。
一月的風帶著潮氣和陰冷,吹在臉上刺刺的。她手撫上小腹,恰好孩子微微踢了她一下。
孩子已經四個月了,有時已經明顯可以感受到輕微的胎動。
這已經是一個活生生的小生命。
所以,她捨不得打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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