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迪見狀,撐著傘又過來勸他。
“薄總,您這都快凍僵了!剛才老管家在二樓視窗看了好幾眼,估摸著是去跟少奶奶說了,可這都半個多小時了……”
他頓了頓。
瞥見薄鼎年睫毛上掛著的水珠順著下頜線往下淌,凍得發僵的身子卻還挺得筆直,又硬著頭皮勸:“就算少奶奶在看,您這麼硬扛著也不是辦法啊!二月的雨帶著冰碴子,您要是真凍出個好歹,老爺子該擔憂……”
“閉嘴。”
薄鼎年的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,每說一個字都帶著寒氣,“她一定會出來的。”
安迪急得直搓手:“可這都快凌晨了!您明天還有跨國會議,要是燒起來……”
“會議取消。”薄鼎年抬手抹了把臉。
他必須儘快把溫淺哄好。
他擔心孩子會出現意外。
目前來說,沒有什麼東西能比孩子更重要。畢竟,這個孩子太來之不易。
無論如何。
他都要先哄著她,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再說。至於其他的,以後再說。
“薄總,明天的會議非常重要啊!”
薄鼎年鋒利的眉眼透著寒氣,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硬,“不要讓我說第二遍。”
安迪看著他緊抿的唇線,不敢再勸,只把傘又往他那邊遞了遞,“那我陪著您。”
薄鼎年推開安迪,抬眸看了一眼溫淺的房間。
房間的窗簾緊閉,沒有一絲光線透出。
“薄總,少奶奶說不準已經睡著了。您這樣自討苦吃,她不一定會知道啊!”
薄鼎年篤定:“她肯定沒睡。”
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快凍僵了。
他就不信她真能睡得著?
他猜,她肯定是還在跟他賭氣。
現在就看誰能槓得過誰。
反正男女之間的相處模式,不是東山壓倒西山,就是西山壓倒東山。
只要她還愛他,就一定會服軟的。
……
臥室。
溫淺聽著雨聲,睡的格外香沉。
這一覺,直接就睡到了凌晨十二點多。
“嘶呃…”
睡的正香,小腿肚冷不丁的抽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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