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淺抬頭望去。
一個戴著帽子,穿著黑色外套的金髮女人,慢悠悠從二樓走了下來。
女人漫不經心瞥了溫淺一眼,眼神凌厲。
溫淺眉頭一皺,隱隱覺得有些眼熟。
對方雖然一頭金髮,但長相卻是東方面孔。
“做什麼的?”女人用英文問了一句,表情看不出情緒。
溫淺沉聲說:“住宿的。”
看店的老頭,隨口介紹:“這是我們的老闆。”
溫淺聽了,心中更加驚愕。
“老闆?”溫淺下意識重複了一句,目光在女人身上多停留了幾秒。
這偏僻小鎮的破舊旅館。
老闆竟是個有著東方面孔的金髮女人,實在太過反常。
女人已經走到吧檯前。
“四間房,押金翻倍。”
女人對吉米說,聲音比剛才冷了幾分,“鎮上規矩,晚上十點後不許出門,聽見什麼動靜都別好奇。”
吉米剛要應聲。
溫淺卻上前一步,直視著她:“……我們是不是見過?”
女人擦杯子的手頓了半秒,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動作:“小姐,認錯人了吧。”
溫淺禮貌一笑,“抱歉。”
吳媽拿起行李,關切的說:“小姐,我們先回房間吧。”
“嗯好。”溫淺淡淡應了一聲,不在多說什麼。
而後。
吳媽小心翼翼攙扶著她,“小心。”
溫淺手託著小腹,“沒事。”
金髮女人盯著溫淺隆起的肚子,眸子裡浮現一抹複雜的情緒。
溫淺渾身莫名一寒,更加緊腳步。
雖然帶著保鏢。
但畢竟是異國他鄉,又是這麼偏遠落後的地區。
說老實話,確實存在很多未知的危險。
稍後兒。
幾人上到二樓。
一條走廊,有十多間房間。
吉米找到房間,開啟了房門。
“咔嚓!”
隨著房門開啟。
一股黴味撲面而來。
房間雖然還算整潔,但顯然很久沒人住過,隱隱透著一股黴味。
“咳咳…”溫淺忍不住乾咳幾聲。
吳媽見狀,趕緊給她遞了一瓶水,“小姐,我馬上開啟窗戶通風。”
“唉~,您現在有孕在身,真的不能這麼折騰。”
溫淺皺眉,“行了,我知道了。”
“是,太太。”吉米沉聲應道,眼神銳利地掃過走廊兩端。
“我讓兩個人守在樓梯口,另外兩人在您房門外待命,有任何動靜立刻通報。”
溫淺點點頭,扶著吳媽的手走進房間。
吳媽手腳麻利地推開吱呀作響的木窗,帶著海腥味的冷風瞬間灌了進來,吹散了些許黴味。
窗外是漆黑的夜空,只有遠處海平面偶爾閃過幾道微弱的光,像深海里的磷火。
“小姐,您先坐會兒,我去燒點熱水。”吳媽說著,在房間角落找到一個老舊的電水壺。
溫淺坐在床沿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小腹。
剛剛那個金髮女人盯著她肚子時的眼神,總讓她心裡發毛。
那不是單純的好奇。
更像是一種混雜著仇視與警惕的複雜情緒,總之不是善意的眼神。
“怎麼還沒有訊號?”
她拿出手機,追蹤定位依舊沒有訊號。
“薄鼎年的最後定位就在北邊的小型機場,離這裡不過幾十公里,可為什麼一點訊息都打探不到?”
正想著。
樓下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爭執聲,像是老頭和那個金髮女人在低聲說著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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