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次他不聲不響的走了,又待了近二十天。
這次怎麼可能一個星期。
“你別這樣看著我,真的是去談生意。”
溫淺沉默半晌,擠出一絲複雜的笑,“行,那你去吧!”
薄鼎年明顯鬆了口氣,緊繃的下頜線柔和了些,伸手想攬她的肩:“就知道你最懂事。”
溫淺卻不動聲色地退了半步,避開了他的觸碰。
剛緩和的氣氛瞬間又冷了下去。
“我讓助理訂最早回港城的機票,保鏢會全程跟著你,有任何事立刻給我打電話。”他拿出手機,指尖在螢幕上快速滑動,語氣裡帶著一絲急於安撫的倉促。
溫淺看著他低頭操作的側臉。
燈光在他高挺的鼻樑上投下陰影,曾經讓她心動的輪廓,此刻卻只覺得陌生。
她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聲音輕得像被風吹散的霧。
“那我先送你回酒店?”薄鼎年收起手機,抬眼看她,眼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。
“不用了。”
溫淺攏了攏圍巾,遮住半張臉,“你不是趕時間嗎?快去機場吧,別誤了航班。”
薄鼎年的腳步頓了頓,似乎想說什麼,最終卻只是喉結滾了滾:“那你……照顧好自己,還有寶寶。”
“嗯,知道了。”溫淺沒再看他,轉身朝著酒店的方向走去。
身後傳來薄鼎年的腳步聲。
他似乎跟了兩步,又停住了。
直到那道熟悉的氣息徹底消失在夜色裡,溫淺才停下腳步,背對著塞納河站了很久。
埃菲爾鐵塔的燈光又一次閃爍起來,漫天光點落在她身上,卻暖不了那從心底蔓延開來的寒意。
她緩緩抬手,撫上小腹,輕聲呢喃:“寶寶,我們回家。”
只是這一次,她沒打算回港城。
手機螢幕亮起,是她剛剛偷偷訂好的機票資訊
——目的地,紐約。
她真的太好奇了,他去米國到底談什麼生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