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。”溫淺下意識去掏手機,打算加他微信。
“呃,沒訊號,還是留個電話吧。”
周京池笑了起來,從包裡掏出一張燙名片,隨手遞了過來,“這是我的名片,你儲存好……”
“好的。”
溫淺應了一聲,隨手去接。
然而。
還不等她接到名片。
一個大手橫空伸來,冷不丁的名片接過。
“嗯,周先生。這名片我替我太太收下了。”薄鼎年低眸看了一眼名片,又陰晴不定的看著周京池。
周京池眉峰微挑,目光落在突然出現的薄鼎年身上,語氣依舊溫和卻帶著疏離:“這位先生,我想這是我和溫淺之間的事。”
薄鼎年捏著那張燙金名片,指腹摩挲著上面的名字,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:“我太太的事,就是我的事。”
他特意加重“太太”兩個字,宣示主權。
溫淺被他這副霸道模樣氣得心口發悶,伸手去搶名片:“薄鼎年你少胡說!把名片還我!”
他側身避開。
隨後將名片撕成兩半,塞進一旁的垃圾袋,動作自然得像在處理一件無關緊要的垃圾。
“寶寶,別鬧。”
他低頭看她,語氣溫柔得近乎虛偽,“這種不必要的社交,還是少點好,免得累著。”
“你!”溫淺氣得臉都紅了,冷冷的瞪著他。
周京池倒是沉得住氣。
看著兩人之間暗流湧動的氣氛,忽然笑了笑:“看來這位先生是誤會了。”
“不過,我與溫淺是校友,留個聯絡方式合情合理。”
他轉向溫淺,眼神裡帶著安撫,“沒關係,等下了飛機有訊號,我們再加微信也一樣。”
這話像是在薄鼎年的醋缸裡又撒了把鹽,又酸又怒。
他攬住溫淺的腰,將她往自己身邊帶了帶,佔有慾毫不掩飾:“恐怕不行。我太太接下來的行程都由我安排,未必有空見外人。”
“薄鼎年,你別在騷擾我!”溫淺忍無可忍,用力推開他的手。
薄鼎年盯著周京池,語氣帶著警告:“周先生,識趣點就自己回座位。”
周京池臉上的笑容淡了些,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,“看來我確實打擾了。”
說完,他轉身回了自己的座位,背影依舊挺拔從容。
溫淺看著周京池離開的背影,又氣又急地瞪向薄鼎年:“你到底想幹什麼?!”
薄鼎年冷嗤一聲,伸手想去碰她的臉,被她偏頭躲開。
他又換了一副委屈表情,酸唧唧的說:“不想幹什麼,就是見不得別的男人圍著我太太轉。”
“誰是你太太!”溫淺咬著牙,“薄鼎年,你再這樣胡攪蠻纏,我就……”
“就怎樣?”
他挑眉,眼底閃過一絲促狹,“再對我用一次‘狠招’?”
溫淺被他噎得說不出話。
想起剛才在過道上的混亂,臉頰騰地一下燒了起來。
狠狠瞪了他一眼,轉身坐回座位,拉上毛毯蓋住頭,懶得再理他。
“淺淺,這個座位不舒服,跟我去我的雙人包廂。”
溫淺不理他,像沒有聽見一樣。
“嘶呃…淺淺,我的心口好疼,哮喘好像要犯了。”
說完。
他捂著心口,一副喘不上氣的感受。
“我的藥呢,快幫我找找……咳咳……”
溫淺見狀,下意識拉開毛毯,“薄鼎年,你別裝了。”
“咳咳…是真的,快,快幫我拿一下藥,求你了。”
看他臉色發白,呼吸緊促。
不像是假裝的樣子。
溫淺心口一噎,“你的藥在哪裡?”
“在我包裡。”
溫淺遲疑兩秒,還是不敢耽擱,連忙起身去了他的包廂,幫他找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