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母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,偏袒的理所當然。
阮念念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緊,指節泛白。
每一個字都像一根細針,紮在她早已結痂的心上。
“讓著她?”阮念念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,“憑什麼?憑她鳩佔鵲巢心安理得?憑她心思歹毒屢次害我?還是憑你們這對親生父母對她這個養女的偏袒,已經到了是非不分、黑白顛倒的地步?”
電話那頭的阮母顯然沒料到阮念念會如此尖銳地頂撞回來,一時語塞:“你……你怎麼說話呢!雪兒她……”
“她怎麼樣我比你清楚!”阮念念毫不客氣地打斷她,“週日我會回去看奶奶,如果沒什麼事兒,我就掛了!”
說完,不等阮母反應,阮念念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她胸口微微起伏,眼中是壓抑的怒火。
如今她已經脫離劇情掌控,不再是什麼所謂的重要角色。
既然上天又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,那麼從現在開始,那些欠了她的,負了她的那些人。
她哪怕是死,也要拉著他們一起上路!
……
週日,阮家別墅。
精心佈置的壽宴現場,綵帶氣球,紅毯鋪地,一派喜慶。
阮念念踏入熟悉的庭院,腳步卻微微一頓。
眼前的景象,與記憶中上一世壽宴的盛況,簡直天差地別。
上一世,此時阮奉書已是京大炙手可熱的副校長,阮家水漲船高,藉著霍沉越的勢,老太太的壽宴辦得極盡奢華。
而此刻……
庭院裡只稀疏地掛了幾串廉價的彩燈,紅毯又窄又短,邊緣甚至有些磨損卷邊。
原本應該擺滿名貴盆栽的地方,如今只有幾盆尋常的綠植點綴,顯得有些寥落。
大廳裡倒是擺開了幾張圓桌,但坐著的多是些眼熟的阮家親戚,哪怕是能來的所謂貴賓,叫得出名號的人物也是寥寥無幾,氣氛透著一種強撐門面的虛假熱鬧和掩飾不住的寒酸。
阮念念心中瞭然。
這一世,沒了她這個‘血包’源源不斷地從霍沉越那裡吸血供養阮家,沒了那些由她牽線搭橋,利用霍沉越名頭換來的利益和便利,阮奉書在學校的地位遠不如前,阮家自然也就風光不再,被打回了原形。
她神色自如地走進大廳,一身白色連衣裙搭配高高挽起的花-苞,簡單又不失大方,跟周圍那些刻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賓客比起來,反而顯得格外清新脫俗,氣質卓然。
然而,這份從容和清雅,落在某些人眼中,就成了刺眼的寒酸和落魄。
“喲,念念回來了!”
阮念念剛踏進大廳,二嬸尖酸嗓音立刻響起,帶著誇張的熱情和掩飾不住的刻薄。
她扭著腰肢走過來,身上那件仿大牌的亮片裙在燈光下閃著廉價的光,誇張地上下打量著阮念念,“哎呀,怎麼穿得這麼素淨?知道的你是來賀壽,不知道的還以為……嘖嘖,是不是手頭緊啊?跟二嬸說嘛!”
她故意拔高聲音,引得周圍的賓客紛紛側目,竊竊私語起來。
俗話說‘好事不出門,壞事傳千里’。
哪怕阮奉書沒有將真假千金的事情對外宣佈,但是,知情人卻也知道這個明面上的所謂養女才是真正的阮家千金。
阮念念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,目光只鎖定在主位沙發上那位銀髮蒼蒼的老人身上,腳步未停。
“站住!”二嬸見自己被無視,惱羞成怒地一把拽住阮念念的手腕,“長輩跟你說話呢!你這什麼態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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