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堂堂白家大小姐,自小是捧在手心長大的,向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,看上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!
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?
他把她當成什麼了?
塗著鮮紅蔻丹的手指無意識地蜷緊,指甲深深掐進掌心。
“呵……”白麗娜從喉嚨深處溢位一聲冷笑。
她不再看那對刺眼的璧人,反而轉身朝著端著托盤的侍者走去。
而就在經過對方身邊時,她看似隨意地伸手,指尖極其隱蔽地一彈。
一粒細小到幾乎看不見的無色無味的晶體,精準地落入了侍者托盤裡其中一杯深紅色的葡-萄酒中,瞬間融化,了無痕跡。
那是白家秘傳的東西,藥性極其霸道迅猛。
只要一滴,就足以讓最清心寡慾的聖人變成只知索取的野獸。
做完這一切,白麗娜端起旁邊一杯純淨的香檳,看著侍者端著托盤朝著陸時遠和阮雪兒走去,猩紅的唇角勾起一絲弧度。
“陸先生,您的酒。”
陸時遠微微頷首,從傭人手裡接過紅酒,然後放在唇邊輕抿了一口,喉結滾動,紅酒入喉。
“時遠哥哥,我們……”
“雪兒……”
而就在阮雪兒剛要說什麼的時候,一個跟阮母交好的豪門太太就笑盈盈地湊了過來。
她的聲音不大不小,恰好能讓身後跟過來的幾人聽見,“剛才那位霍爺,當真是念唸的男朋友?”
阮雪兒乾笑一聲,“應該是吧……姐姐的事情,我不太清楚。”
“這……這也太突然了吧?念念這孩子,平時看著不聲不響的,沒想到這麼厲害。”
“雪兒,她跟霍爺……什麼時候認識的呀?”另一位穿著墨綠色旗袍的太太立刻接話。
阮雪兒臉上的笑意幾乎有些快要維持不住。
這些趨炎附勢的牆頭草!
明明阮念念沒來之前,她們的話題都圍著自己打轉,可現在卻恨不得從她嘴裡挖出所有關於阮念念和霍沉越的‘內幕’,好去巴結那個賤人!
她強忍著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刻薄話語,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,甚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茫然。
“這個……我真的不太清楚呢。姐姐她……她平時也不太跟我們說這些私事的。霍先生的身份……想必大家也都清楚,他的事情,我們阮家也不好過問太多的。”
她這番話,說得滴水不漏,讓那些想打聽的人碰了個軟釘子。
幾人碰了個軟釘子,臉上有些訕訕的,乾笑兩聲:“哦……這樣啊……也是,霍爺的事情,確實不好打聽。”
話雖如此,她眼底那份熱切卻絲毫未減。
阮雪兒心裡恨得滴血,臉上卻還要掛著笑,應付著周圍或明或暗的試探。
她感覺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,每一秒都是煎熬。
嫉妒的毒汁在她心口瘋狂蔓延,幾乎要將她吞噬!
阮念念!
又是阮念念!
這個賤人,為什麼總是能輕易奪走屬於她的一切?!
明明她才是這個世界的女主,阮念念如今就只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小角色!
而且,系統部是已經抹除她跟霍沉越的一切交集了嗎?為什麼她還能能勾搭上霍沉越?
就在阮雪兒咬牙切齒的時候,眼前的彈幕卻陡然熱鬧了起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