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這是你的?”他低聲問,聲音裡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波動。
阮念念深吸一口氣,抬眸看他,“五年前,有人送給我的。”
‘那個人’說會回來找她……
可是,如今,他卻連她是誰都不知道了。
霍沉越的目光在紐扣上停留了幾秒,眉頭微蹙。
這是霍家的專屬紐扣。
一年定製一枚。
因其隱秘而有獨特的設計,幾乎不可能有人能仿製的出來。
而他手裡的這枚紐扣是五年前的。
他恰恰就缺了這顆。
可他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是什麼時候弄丟的這顆紐扣。
在他記憶裡,完全沒有這段。
霍沉越翻轉著那顆紐扣,眼神越發深沉。
“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,你那裡有我的一顆紐扣……”他忽然問道,“說的就是這顆嗎?”
阮念念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“是。”
霍沉越點了點頭,“所以,給你這顆紐扣的人,是我。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,語氣是輕鬆且篤定的。
以至於讓阮念念都有些無法判斷他到底信不信自己說的話。
“阮念念。”他的聲音很低,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,“你是我什麼人?”
男人的目光銳利如鷹隼,緊緊鎖在阮念念臉上,那深邃的黑眸裡翻湧著她無法完全解讀的情緒——探究、審視,以及一種更深沉、更原始的東西,像暗流在冰層下湧動。
空氣彷彿凝固了。
走廊裡只剩下兩人之間無聲的電流在噼啪作響。
阮念念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,幾乎要撞破肋骨。
見她不說話,霍沉越的薄唇微啟,“阮念念,回答我。”
他的聲音低沉得彷彿帶著磁性,每一個音節都敲擊在阮念念緊繃的神經上,“你是我什麼人?”
所有的調查資訊都在霍沉越的腦海裡盤旋——阮念念。
被阮家剛剛認回來的真千金,對外卻宣稱是養女,痴戀陸時遠多年,聲名狼藉的‘舔狗’。
她接近自己,是為了報復陸時遠?
還是為了阮家的利益?
或者,是陸時遠派來的棋子?
理智的警報在瘋狂作響,警告他眼前這個女人充滿危險,她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是精心編織的謊言。
然而,所有的理智在接觸到她那雙眼睛的瞬間,就轟然坍塌。
那雙桃花眼,清澈又倔強,此刻盛滿了複雜的情緒——
有被他遺忘的委屈。
有孤注一擲的決絕。
還有一種……讓他靈魂深處都感到灼痛的光芒。
從第一次見到她,那種近乎變態的吸引感就如影隨形。
她像一團搖曳的火焰,明知危險,卻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,想要觸碰,想要……
佔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