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她叫你來的嗎?”鹿紅力道加重。
“啊啊啊啊……當然不是!我認識她沒錯,但是她不認識我啊,我就是一個小小的食木妖,連妖域的戒殺城我都進不去……到死怕是都見不到梨大管事的正臉!”
“你哥到底怎麼死的?”鹿紅不撒手,“你一口咬定是白衣所為,有什麼證據?”
“我沒有證據啊,紅司使,您不是要幫我查明真相嗎?我哥的案子全靠您了。”
“你什麼都不說我怎麼查?”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……紅司使您能不能先鬆手啊?掐死我了……”
鹿紅嘁一聲,鬆開了銀子。
允恆雋很有眼力見的湊到她邊上,“你懷疑銀子?”
“怨靈沒那麼大道行,能殺死一隻成年的食木妖。”鹿紅垂眉,“陳白衣即便心中有怨恨,她也沒殺死金子的動機,再說了,你看她那傻乎乎的勁兒,我覺得實在不像是她犯案。”
允恆雋笑了笑,忽然衝著塗山絳抬頭,“反正今日,也開了眾生幻境,不如再勞煩塗山姐姐,開啟眾生尺,探量那日在黃家客棧發生的事?”
塗山絳微愣,反應過來後,她視線掃過花嫁橋,最終落在銀子身上,“依你看,如何?”
“壓根用不著勞煩神女姑姑,就是這個白衣殺了我哥!”銀子很是理直氣壯。
鹿紅嘆氣,“誰教你的一口咬定?未免太傻了點吧?”
陳白衣靠在花嫁橋,皺眉盯著銀子,“為什麼如此肯定,是我殺了你哥哥?”
“不是你還有誰?”銀子氣憤至極,“不是你還能是誰?難不成是黃掌櫃?難不成是蓬萊的三儲使者?難不成是我?”
“有沒有可能?你哥壓根就沒有死。”鹿紅摸了摸眉角,“這只是你們兄弟排練的戲。”
銀子身軀一震,“排練的戲?我們為什麼要排練這場戲?難道要故意害死陳白衣嗎?”
“既然不是你們演的戲,那為什麼,你不敢讓塗山展開眾生幻境呢?”允恆雋抱胸。
“因為我無比清楚,兇手是誰!”銀子死咬陳白衣,“我哥多次來到桃花源,就是為了找她,若不是她,我哥怎麼會死?”
“好啊,那我展開眾生幻境,一探便知你話中真假。”塗山絳微笑。
“用不著!若是三儲使者不想替我們兄弟查明真相,大可一走了之!”銀子慪氣般破罐子破摔,“我自己也可以殺死兇手,為我哥哥報仇!”
這話無異於是在激怒鹿紅,她挑起眉,手中紅色光暈纏成線,勾住銀子脖頸。
“你覺得,在我面前,你有這越俎代庖的資格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