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安欣兒卻擦了擦眼淚,神情冷漠,彷彿眼前之人根本就不是他的父親:“他是十一點半左右,在小區門口被車撞倒的,但監控剛好壞了,也沒有人記清楚車牌號。”
“你放心,敢謀害我安南天的女婿,只要人在臨海,就算掘地三尺,我也能將他找回來!”
安南天朝著身後揮了揮手,為首的保鏢當即快步而上。
安南天眼中閃過一陣冷厲的殺意,語氣不帶絲毫感情:“你剛才聽清楚了?”
保鏢一臉恭敬:“老闆,聽清楚了!”
安南天繼續道:“南天集團的女婿被人撞傷,你知道應該怎麼辦嗎?”
保鏢神情嚴肅:“屬下馬上想辦法調集事發時,小姐門口附近的所有監控!”
安南天滿意的點了點頭,示意他退下。
等到保鏢離開後,他眼中殺意退,目光柔和起來,聲音更是輕柔道:“欣兒,你放心,這件事交給我,他一定跑不了!”
安欣兒點了點頭,便不再說話,目光移向一旁。
一時間,氣氛陷入沉寂。
安南天最先打破尷尬:“欣兒,事發時還有誰在場?”
“他叫沈南非,是我的朋友,他也受傷了。”
安南天追問道:“哦?他也出了車禍?”
“他,他是被葉行舟打的,他倆之間有點誤會。”
安欣兒知道這件事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,便一筆帶過。
“誤會?”
安南天卻是不信。
他雖然跟女兒一家極少接觸,但也知道女婿是個家庭煮夫,整日在家做飯掃地,根本不可能與人產生衝突。
如今剛剛跟人動手,便橫遭車禍。
這個叫沈南非的極為可疑!
安南天追問道:“他在哪?”
安欣兒原本不想節外生枝,但轉念一想,這件事與找到兇手有關,便將安南天一行帶向了沈南非的診室。
“咣噹!”
病房門開啟,刺眼的光芒從外透了進來。
病床上的沈南非一時快要睜不開眼。
隱約中,看到一道曲線曼妙的女人輪廓走了進來。
不用說,也知道是安欣兒。
“欣兒,調查清楚了吧,我真沒有害行舟的想法,唉……他現在怎麼樣?找到了嗎?都怪我,要不是我今天去家裡,他也不會出車禍。”
沈南非的話十分漂亮。
只可惜,話剛說完,突然黑壓壓一片人影出現在安欣兒身後,如同烏雲,將房門死死堵住。
強大的威壓與氣勢讓沈南非心咯噔一跳。
等到看清,更是驚恐的說不出話來。
十幾個西裝革履,太陽穴高高鼓起,十分精壯的寸頭青年齊步而入,緩緩朝他走來。
而最前的安欣兒身邊還站著一個不怒自威,充滿上位者氣勢的銀髮男人。
光是看一眼,沈南非便被銀髮男人的氣勢壓的快要喘不過氣來。
“欣兒,你這是幹什麼?”
“難道你真覺得是我害了行舟!”
“如果幫你勸說他也算錯的話,那我認了!”
沈南非驚慌失措,掙扎著想要坐起身。
可渾身的劇痛讓他動彈不得半分。
安欣兒再無往日的萬千風情,有的只是冷厲的聲音與強烈的壓迫感:
“我再問一次,為什麼我丈夫會說是你要害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