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葉行舟，我們又見面了！”
沈南非一張口，話語就帶有一絲挑釁。
葉行舟只是嘴角冷冷一笑，便不再理睬，當即闊步邁入民政局大門。
沈南非一愣。
樓盤的事，讓他一直憋著一股氣，本想今天來打壓葉行舟的氣焰，可沒想到後者壓根不接招。
這讓他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。
安欣兒與他對視一眼，便也跟了進去。
填寫申請表時，看到子女一欄，就在他要寫可可願意跟著他時，卻被安欣兒攔住。
“你想反悔？”
葉行舟眉頭一擰。
“我可沒有反悔，只是你是不是要問問可可的想法？”
安欣兒自信一笑。
葉行舟頓時心中生出一陣不妙。
恰在此時，原本坐在霍希後排的可可從車上跑了下來，衝到了兩人身旁。
葉行舟俯下身子，想要輕撫女兒額頭：“可可，以後就跟著爸爸好不好？”
出乎意料的是，這一次，可可並未像他想象的一樣撲進懷裡，反而向後退了一步，躲在了安欣兒身後。
“看到沒有，是女兒不願意跟你在一起！”
安欣兒雙手抱胸，一陣得意。
“你到底跟可可說了什麼！”
葉行舟站起身，怒目而視。
可可之前說要跟他在一起的，怎麼可能突然改變了想法！
唯一的解釋，一定是安欣兒搞了鬼！
“我可沒說什麼，孩子跟著誰，是她自願的想法！”看著葉行舟怒不可遏的模樣，安欣兒更是得意，轉身問著女兒：“可可，你願意跟爸爸還是媽媽？”
“我……”
可可稚嫩的臉蛋充滿了掙扎，朝著門外望了一眼後，目光變得堅定起來：“我願意跟著媽媽！”
轟！
葉行舟只覺五雷轟頂，大腦一陣空白。
“可可，你說過，願意跟著爸爸的！是不是有人威脅了你！是不是有人給你說了什麼話！”
女兒是他的心頭肉。
要割捨掉女兒，葉行舟心如刀絞。
“沒有人給可可說什麼，可可就喜歡跟媽媽在一起。可可不願意跟爸爸在一起。”
可可聲音稚嫩，但目光卻躲閃起來，聲音越來越小。
但心如亂麻的葉行舟卻沒注意到這一點，此刻的他已有點亂了方寸。
他只得再次詢問道：“你真的討厭爸爸嗎？”
可可眼中噙著淚水，嘴巴張了張，再次看到門外的影子後，語氣堅定道：“可可討厭爸爸，可可要跟媽媽在一起！”
“哈哈哈，聽到沒有！是女兒不願意跟你在一起，你就死了這條心吧！哈哈哈，你還是輸了！最終贏得還是我！”
整個民政局大廳充斥著安欣兒得意的笑聲。
噔！噔！噔！
葉行舟連連後退，眼中盡是不可思議。
看著爸爸失魂落魄的模樣，可可剛要伸出稚嫩的小手，門口的黑影卻再次出現。
她最終將小手縮了回來。
“不是你要離婚嗎？現在簽字吧！”
安欣兒一把將協議書拿了過來。
“爸爸，你簽字吧，可可跟著媽媽也會很好的……”
看著爸爸痛苦的樣子，可可壓抑著聲音，幾乎快要哭出來。
這一聲，徹底擊垮了葉行舟的心理防線。
女兒都不願意跟著他了，他還有什麼好說的。
接過離婚協議書，他當即簽下姓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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