吞噬星空之深淵始祖

第248章

祁家祖祠的青銅鼎炸裂時,祁白曦的慘叫聲刺破了夏風古國的夜空。

接生婆的粗布麻衣已被冷汗浸透,她捧著襁褓的雙手抖得像秋風中的枯葉。那嬰兒周身裹著暗紫色的電光,每一次呼吸都讓祖祠樑柱上的符文亮起又熄滅。最駭人的是他掌心那道旋轉的毀滅符文,正貪婪地吸食著祠堂裡飄蕩的香火,三尊守護了祁家八百年的青銅古獸雕像,在噼啪作響的電光中寸寸崩裂,碎塊落地時竟化作縷縷黑煙。

“是妖物!”二長老拄著龍頭柺杖衝進來,杖頭鑲嵌的翡翠貔貅剛接觸到嬰兒散逸的氣息就化作飛灰,“快把他丟進鎮魂井!那口井鎮了三百年邪祟,定能壓得住這孽障!”

祁白曦掙扎著從血泊中坐起,扯開裂痕累累的衣衿,露出胸口那枚溫潤的玉佩——那是她出嫁時母親親手繫上的“樊氏護心玉”。此刻玉佩正發出柔和的金光,像一層蛋殼般抵擋著嬰兒外洩的毀滅之力。“誰敢動我的孩子!”她的聲音嘶啞如破鑼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“他是祁家的長孫,是我祁白曦的兒子!”

就在這時,祖祠深處傳來嗡鳴。那方鎮壓家族氣運的“混沌玉”竟自動懸浮到嬰兒頭頂,流淌的玉色光暈與暗紫色電光纏繞交織,在半空形成一個不斷旋轉的太極圖。玉光所過之處,那些被電火燒焦的樑柱竟開始抽出新芽,裂縫裡鑽出淡綠色的藤蔓。

守在門外的祁天闕突然跪倒在地,膝蓋砸在青石板上發出悶響。他看著那陰陽相濟的太極圖,渾濁的老淚縱橫滿面:“是天生道體!祁家八百年的等待,終於等到了!”

祠堂外突然颳起旋風,捲起滿地的符紙灰盤旋而上,在夜空組成“鄧”字。祁天闕猛地想起三天前欽天監送來的批文——“紫電繞屋,真龍降世,名中帶‘風’,可安天下”。他顫抖著伸出手:“把孩子給我,他的名字...就叫鄧風。”

當嬰兒被抱到祁天闕懷中,那道毀滅符文突然黯淡下去,轉而在眉心浮現出一枚米粒大的金色印記。與此同時,夏風古國的皇陵方向傳來鐘鳴,九十九口青銅鐘同時震顫,驚得皇城上空的玄鳥圖騰盤旋悲鳴。

接生婆癱坐在地,看著自己焦黑的指尖突然想起:剛才清洗嬰兒時,那小傢伙竟在澡盆裡徒手捏碎了一塊生鐵——那可是連壯漢都砸不碎的百鍊鋼。

紫電降世

祁家祖祠的青銅鼎炸裂時,祁白曦的慘叫聲刺破了夏風古國的夜空。

祠堂樑柱上纏繞的百年紫藤突然劇烈抽搐,葉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黃卷曲,藤蔓上懸掛的祈福紅綢瞬間化為灰燼。接生婆的粗布麻衣已被冷汗浸透,後頸的碎髮黏在面板上,她捧著襁褓的雙手抖得像秋風中的枯葉,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。那嬰兒周身裹著暗紫色的電光,每一次呼吸都讓祖祠樑柱上的符文亮起又熄滅——那些由祁家先祖以心頭血繪製的守護符文,此刻正像被潮水沖刷的沙畫般層層剝落。

最駭人的是他掌心那道旋轉的毀滅符文,形似微型黑洞,正貪婪地吸食著祠堂裡飄蕩的香火。三尊守護了祁家八百年的青銅古獸雕像,在噼啪作響的電光中寸寸崩裂:青龍雕像的龍鬚先被電火熔斷,緊接著鱗甲成片剝落,露出裡面灰黑色的胎泥;白虎雕像的獠牙崩碎時濺起火星,落在供桌上點燃了黃紙;朱雀雕像的羽翼在紫電中蜷曲成焦炭,最後整個身軀轟然倒塌,碎塊落地時竟化作縷縷黑煙,在空中凝聚成扭曲的鬼面。

“是妖物!”二長老拄著龍頭柺杖衝進來,杖頭鑲嵌的翡翠貔貅剛接觸到嬰兒散逸的氣息就化作飛灰,綠色的煙靄中還殘留著貔貅的悲鳴。他的壽眉因憤怒而顫抖,山羊鬍上沾著的符灰簌簌掉落:“快把他丟進鎮魂井!那口井鎮了三百年邪祟,井底的玄鐵鎖鏈浸過九十九位修士的心頭血,定能壓得住這孽障!”

旁邊的執事們紛紛附和,有人已經拎起牆角的鐵網兜——那是用來裝運祭祀牲畜的器具,此刻卻要用來盛放祁家的長孫。祁白曦掙扎著從血泊中坐起,身下的錦墊已被染紅,她扯開裂痕累累的衣襟,露出胸口那枚溫潤的玉佩。那是塊鴿卵大小的暖玉,雕刻成蓮花形狀,正是她出嫁時母親親手繫上的“樊氏護心玉”。此刻玉佩正發出柔和的金光,像一層蛋殼般抵擋著嬰兒外洩的毀滅之力,金光與紫電碰撞的邊緣,不斷有細碎的火花迸濺。

“誰敢動我的孩子!”她的聲音嘶啞如破鑼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“他是祁家的長孫,是我祁白曦的兒子!”說罷突然咳出一口血,濺在嬰兒的襁褓上,那些血跡竟像活物般鑽進布料,在表面形成一道淡紅色的護罩。

就在這時,祖祠深處傳來嗡鳴。那方鎮壓家族氣運的“混沌玉”突然掙脫基座束縛,自動懸浮到嬰兒頭頂。這塊拳頭大小的奇石通體乳白,內部彷彿有云霧流轉,是祁家立族時偶然所得。此刻它流淌的玉色光暈與暗紫色電光纏繞交織,在半空形成一個不斷旋轉的太極圖。玉光所過之處,那些被電火燒焦的樑柱竟開始抽出新芽,裂縫裡鑽出淡綠色的藤蔓,藤蔓上還綴著晶瑩的露珠,倒映出祠堂裡混亂的人影。

守在門外的祁天闕突然跪倒在地,膝蓋砸在青石板上發出悶響,震得門環都嗡嗡作響。他看著那陰陽相濟的太極圖,渾濁的老淚縱橫滿面,打溼了花白的鬍鬚:“是天生道體!祁家八百年的等待,終於等到了!”他想起年輕時在古籍中看到的記載:“道生一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萬物——唯有先天掌控陰陽二氣者,方能引動混沌玉共鳴。”

祠堂外突然颳起旋風,捲起滿地的符紙灰盤旋而上,在夜空組成丈許見方的“鄧”字。夜風裹挾著這個字掠過祁家府邸,吹得各處燈籠劇烈搖晃,連護院們腰間的佩刀都發出嗡鳴。祁天闕猛地想起三天前欽天監送來的批文,當時他只當是官樣文章隨手放在了案頭,此刻那些文字卻清晰地浮現在腦海:“紫電繞屋,真龍降世,名中帶‘風’,可安天下。”

他顫抖著伸出手,枯瘦的手指在離嬰兒還有寸許時停住,被那層紫電燙得縮回手:“把孩子給我,他的名字...就叫鄧風。”

當接生婆戰戰兢兢地將嬰兒遞過去,祁天闕突然感覺掌心一燙,那道毀滅符文竟順著襁褓滲入他的面板。他悶哼一聲,卻死死抱著不肯撒手,眼睜睜看著符文在自己手背上留下烙印,又緩緩褪去。而嬰兒眉心處,原本黯淡的毀滅符文突然隱去,轉而浮現出一枚米粒大的金色印記,形似縮小的混沌玉。

與此同時,夏風古國的皇陵方向傳來鐘鳴。九十九口青銅鐘同時震顫,聲波像水面漣漪般擴散,驚得皇城上空的玄鳥圖騰盤旋悲鳴。正在批閱奏摺的國主蕭衍猛地抬頭,看著窗外突然亮起的紫金色霞光,手中的狼毫筆“啪”地掉在奏章上,暈開一團墨漬。

接生婆癱坐在地,後腰撞在供桌腿上也渾然不覺。她看著自己焦黑的指尖突然想起:剛才清洗嬰兒時,那小傢伙竟在澡盆裡徒手捏碎了一塊生鐵——那可是鐵匠鋪特意送來的百鍊鋼,據說連壯漢都砸不碎。更詭異的是,鐵屑落入水中後,竟被嬰兒的哭聲震成了鐵水,在盆底凝結出奇怪的紋路。

祁天闕抱著鄧風走到祠堂中央,對著供奉的先祖牌位深深鞠躬。牌位上的鎏金突然亮起,在半空組成一道光幕,顯現出祁家歷代先祖的影像。最年長的那位先祖影像對著鄧風微微頷首,然後化作點點金光融入嬰兒體內。

“傳令下去,”祁天闕的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沙啞,卻異常堅定,“封鎖祖祠,今日之事不得外傳。備最好的溫玉打造襁褓,要能隔絕本源之力的那種。”他低頭看著懷中安睡的嬰兒,突然發現小傢伙的手指正無意識地抓撓,每一次屈伸都在虛空留下淡淡的紫電痕跡。

夜風穿過祠堂的窗欞,帶來遠處更夫的梆子聲,已是三更天了。祁白曦靠在牆壁上,看著父親懷中的孩子,突然想起出嫁前母親說的話:“我們樊家女子,每千年會出一位‘滅世之瞳’,看來是應在這孩子身上了。”她輕輕撫摸胸口的護心玉,玉佩的溫度似乎比剛才更高了些。

祖祠外的庭院裡,那棵三百年的古柏突然開花,淡紫色的花瓣在夜色中簌簌飄落,鋪滿了青石板路。守在門外的護院們面面相覷,誰都知道這棵樹早已枯死多年,此刻卻開花結果,像極了古籍中記載的“祥瑞之兆”。

祁天闕抱著鄧風走出祖祠時,恰好有一片花瓣落在嬰兒的鼻尖。小傢伙打了個噴嚏,周身的紫電突然暴漲,將半空中的花瓣瞬間汽化。老人瞳孔驟縮,隨即露出瞭然的笑容——屬於祁家的新時代,要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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