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茵一連幾個問題,直接讓何氏母子傻了眼。
他們來之前是有人告訴過他們一些和劉員外有關的資訊,比如他做什麼生意,靠什麼發家,有幾個店鋪,家裡有多少兄弟之類的,可從來沒有跟他們說過劉員外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,也沒有人告訴他們劉員外穿幾碼的鞋子啊,更別說什麼胎記了,這種事,他們上哪兒知道去。
程綿綿一看這情況不對,忙說道:“你這些問題……”
池茵搶道:“我這些問題有什麼不對嗎?我倒是想問問在場諸位,你們難道不知道自己父母或丈夫妻子的鞋碼嗎?在一起生活了十幾二十年,難道連他們什麼東西不能吃都不知道嗎?
哪位妻子不知道自己丈夫身上有什麼樣胎記的?這些問題,算是刁難嗎?若連這些問題你們都答不出來,那可就奇怪了啊。”
程綿綿冷笑道:“剛才我就說過了,劉員外已經死了,這些問題的答案,誰知道真假呢?比如劉員外不能吃魚,可你若是說他不能吃牛肉才是正確的答案,又有誰來證明呢?”
池惠芳上前,緩緩道:“府內還有外人的生辰帖、鞋子和畫像,這能算證據嗎?至於他身上胎記的位置和不能服用的食物,有太醫院的太醫和記錄可以證明。”
池惠芳抬眸,冷眼瞧著那何氏母子:“就不知道有些人是不是能回答得出來,還是覺得這些問題很難回答?連劉府管家都能回答出來的問題,你們二位不會說你們根本不知道吧?”
池茵挽著池惠芳的胳膊,笑道:“那幾個說是什麼同鄉的,既然他們口口聲聲說姑丈常常到雲田村去,那他們應該也知道姑丈臉上的痣長在什麼位置吧。”
她說著,還故作一臉驚訝的看著那何氏母子:“怎麼,這麼簡答的問題,還要想那麼久嗎?”
何氏母子急得額上直冒汗,這些問題,他們真是答不出來,若是隨便作答,答錯的話,可不就等於證明他們自己在說謊了嗎?
何天涯不由得朝程綿綿看去,池茵見狀便笑了起來:“我說也真是奇怪,何天涯,你不快點兒回答問題,倒一直看著那女子作甚,你自己父親的事你都不知道,還指望一個毫不相關的人能告訴你嗎?”
“哎呀呀,沒想到這兒居然有這麼大的熱鬧可看啊!聽說有人認親呢,是誰來著?這來認爹的總不至於連自己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吧。”
一襲白衣,俊美逼人的赫連蒼搖著扇子施施然而來:“嫡子啊?嘖……說起來,本王和劉員外倒是也挺熟絡的,這些問題倒是也能答出來,看來本來倒是比某些不孝子要強啊。”
赫連蒼!
池茵震驚:他老人家怎麼也來了。
在人群裡看熱鬧聽到池茵心聲的赫連川哼了聲:怎麼來的,自然是朕找來的!
赫連川也知道自己身份不方便在這個時候露面,但又怕池茵吃虧,所以才把赫連蒼揪過來的。
員外郎慌忙起身行禮:“下官拜見齊王。”
赫連蒼不耐煩的擺了擺手,走到何天涯面前,盯著他,目光森然:“還不說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