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有啊……”小榮子哭喪著臉:“小人聽到巧兒姑娘的驚叫聲,跑進去看的時候,那位常班主就渾身是血的倒在那裡了,然後,然後巧兒姑娘就摔倒在一旁……
我,我當時也是嚇壞了,跑過去把巧兒姑娘扶起來,然後戲班有幾個人也到了,他們讓我趕緊去通知掌櫃的,我,我這才去找了周掌櫃,就,就是這樣。”
“聽到沒有,他根本沒有看到巧兒姑娘殺人。”池茵大聲說。
參軍陰沉著臉:“你說的都是實話?”
小榮子拼命點頭:“小人不敢有半句謊言啊。”
“所以你沒看到這位巧兒姑娘殺人是嗎?你進去的時候,那個誰,常班主對吧,他就已經倒在那裡了是不是?”參軍繼續問道。
“對,對,就是這樣。”小榮子忙道:“小人知道的就這麼多了,別的可什麼都不知道啊。”
“那你們呢?”池茵又問戲班其他人:“你們進去的時候,有看到巧兒姑娘行兇了嗎?方才沈娘子說你們是目擊證人,我就想問問,你們到底看到了沒有……”
參軍張了張嘴……他是很想說話的,他才是負責這起命案的官員啊,那小姑娘是怎麼回事?可一對上赫連川那陰冷的眼神,參軍就把話憋嘴裡了。
在帝都為官多年,雖然他官職不大,可這點兒眼力還是有的,對方明知道他是朝廷命官,知道他是司法參軍還敢不把他當回事的,只能證明對方的確有那個背景,根本不把他這個芝麻綠豆小官放眼裡。
既然得罪不起,那他自然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,於是就在那兒坐著沒吭聲了。
戲班那些人也是搖頭,紛紛表示沒有看見。
戲班的人可都是原來常班主帶出來的,他們心自然都是向著常巧兒,更何況常班主死的蹊蹺,常家班誰心裡不懷疑?別說沒看見常巧兒做什麼,就算看見了,他們也會否認的。
“大人,你可都聽到了。”池茵哼了聲:“方才那位沈娘子口口聲聲說什麼有人看到巧兒姑娘行兇殺人,可誰看到了,根本就沒有人看到,這沈娘子分明就是在誣陷巧兒姑娘,也實在太可疑了吧?她為什麼要把罪名扣在巧兒姑娘頭上,難不成是賊喊捉賊?”
沈娘子傻了眼,怎麼都沒想到這突然嫌犯變成她自己的,急得當即喊冤:“大人,民婦冤枉啊,就算他們沒親眼看到常巧兒殺人,可屋裡就只有她一個人,人不是她殺的,還能是誰?求大人明鑑啊。”
參軍大人頭痛啊,他這怎麼明鑑啊,他只能問那個捕快:“你在房裡可看到什麼可疑的。”
捕快搖頭:“回大人,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,屋子裡也沒有其他人。”
“兇器呢!”赫連川忽而問了句:“你說死者像是被人砍死的,那屋子裡有看到兇器嗎?砍死常班主的刀有找到嗎?”
“沒有。”捕快搖頭:“刀應該是被兇手帶走了吧。”
赫連川又問道:“那麼,你們看常姑娘身上有帶著兇器嗎?”
“沒有!”捕快還是搖頭:“那兇器應該是有三尺長的鋼刀,帶在身上肯定能看到啊。”
赫連川問那位參軍:“聽到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