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溫廣成是被管家敲門叫醒的。
“先生,他們在樓下,要見您。”
溫廣成往樓下看,嘰嘰喳喳地吵得他頭疼,他看向女兒的房間:“小稚回來了嗎?”
昨晚小稚說要處理工作的事情,很晚才回來,所以他沒有等。
“正在補覺。”
溫廣成笑著點頭:“好,讓他們小聲點,我馬上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
十分鐘後溫廣成換好西服下樓。
“二哥,你怎麼能把小茹和嫂子趕出家門呢。”溫廣冠問。
小弟溫廣裕憤憤不平:“二哥,我們知道你覺得虧欠溫稚,想彌補她,但你也不能如此縱容她啊,她說小茹陷害你就相信,你這麼做會寒了小茹的心。”
“你們倒是不擔心寒了我的心。”溫廣成往玄關走,管家有眼力見在地上放好擦得乾乾淨淨的皮鞋。
他們看著雅茹長大的,知道二哥有多寵溺雅茹,如今溫稚回來才短短半年就鳩佔鵲巢,把雅茹趕了出去。
再這麼下去,恐怕他們有一天也會被趕出去。
向來看似穩重的溫廣冠沉聲:“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我們只能分家,我們做不到像二哥你那麼冷血。以後雅茹我們來照顧。”
穿好皮鞋的溫廣成不敢相信聽見了什麼。
他們才是有血緣關係的一家人,溫雅茹對小稚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,他只是做了對的事情,就被親兄弟戳著脊樑骨罵。
連分家這種話都說得出來。
“可以啊。”
眾人循聲往樓梯口看去,溫稚穿著潔白的裙子站在那裡,像個天使下凡的仙女。
她邁步走近:“按照我爸經營溫氏之前的家產來算,劃分成四份。”
饒是不會算數的溫廣裕都知道,這是筆不划算的買賣。
二哥接手溫氏之前的市值和現在根本不是一回事。
看見他們猶豫,溫稚冷諷:“怎麼,又不願意給溫雅茹出頭了?你們的感情也不過如此嘛,廉價。”
“你個臭丫頭,大人說話插什麼嘴!”溫廣裕呵斥,被二哥一個眼神瞪來,下意識閉嘴。
相比起來溫廣冠要穩重得多:“小稚,我們也並不是針對你,只是分家產這種事你也不懂,我們這些年對溫家也有貢獻,要是那樣算未免太不近人情。”
“貢獻?”溫稚笑了:“你說的貢獻不會是你們兩家投資賠的錢吧?既然二位叔叔要這麼算的話,你們應該把這些年從溫家拿去投資賠的錢還回來,哦不,直接在分得的財產里扣除就行,不過……”
她勾唇:“扣完估計還得給我爸倒貼錢吧。”
KO.
老公敗下陣來,意味著到手的錢要飛了,二嬸三嬸齊上陣,用親情綁架。
“二哥,你看看她這個沒教養的樣子,大人說話還敢頂嘴,我們一家人相處幾十年,你忍心讓我們露宿街頭嗎?”
“是啊,不是我們針對她,是她不放過我們。二哥你看看她說的什麼話,這讓我們怎麼相信是小茹害的她,小茹心底那麼善良。”
忽然,一聲嗤笑刺破人群,眾人循聲看去,目光聚焦在溫嘉信身上。
他才發現自己居然笑出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