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語氣敷衍：“跟我來。”她將兩人帶到最便宜的櫃檯前，瞧不起的眼神赤裸裸。
溫稚看出來了，陪著裴祁玩。
“這款拿出來看看。”裴祁噙著笑，慵懶愜意的眉眼微彎，看起來真有幾分痞帥模樣，像街邊混混。
不過若是識貨的人就能看出來，裴祁全身上下都是私人訂製，不貼牌，但獨特的設計和品質區別明顯。
“這款不行，幫我拿這個。”裴祁一一拿起來看，又放回去：“那款看著也行，給我們看看。”
反覆幾次，店員終於爆發：“你們要是沒錢買就別裝，趕緊走！”
其他店員聽見聲音趕緊過來阻止。
“他們明顯就沒錢買，這種人要麼是想碰瓷要麼賴著，窮鬼來看什麼珠寶，給別人的工作添堵！”
另一女店員迅速道歉：“對不起對不起，我們換一個店員給您二位看飾品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裴祁揣著兜，慵懶地撐著頭：“叫你們店長出來，我們訂了藍寶石項鍊。”
她們剛才確實聽說有人預訂了藍寶石，店長特意去保險櫃取出來，正在回來的路上。
“切，還裝呢，她脖子上戴著贗品，還說要買藍寶石，買得起嗎你就買，笑死。”店員繼續嘲諷。
溫稚靜靜看著，豔麗眼睛閃爍。
一名女店員才看到安靜的溫稚，感覺眼熟卻想不起來是誰。
裴祁食指敲擊玻璃櫃臺，掀起長眸，深邃眼底透出幽深刺骨的森寒。
“我說最後一遍，讓你們店長出來，否則丟失大單你們擔當不起。”
一眾店員倏然屏住呼吸，方才拉人的女店員趕緊招呼人催店長回來，並且安撫：“二位稍安勿躁，我們店長在回來的路上了。”
鬧事店員鄙夷：“呵呵，演得還挺像。”同樣的顧客她見多了，沒錢還喜歡說大話，浪費他們服務其他有錢顧客的時間。
溫稚輕笑：“自以為是。”
“你說什麼呢窮鬼！”鬧事店員暴躁，指著溫稚。
裴祁一把將溫稚護在身後，就在這時店外傳來女聲：“客人在哪呢？”
“店長！”店員們不約而同。
順著店員們的方向看過來，店長一眼便認出裴祁，三十度鞠躬恭敬道：“實在不好意思裴總，是我怠慢了。”
她看向溫稚，認出是最近受到表彰大火的演員：“溫稚小姐。”
溫稚微笑點頭，裴祁一言不發，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惹。
眾人豁然開朗，紛紛想起溫稚就是那個女明星，滿臉欣喜，而鬧事店員慌張地吞嚥口水，周遭的聲音已然聽不見。
剩下慌張亂的心跳聲。
裴祁冷眸斂起，方才肆意的慵懶感消失殆盡，取而代之的是冷戾：“如此不專業的店員還能留著，真是奇事。”
能爬到店長的位置她當然不是吃素的，已然清楚裴祁話裡的意思，乾脆利落地對鬧事店員道：“你被開除了，趕緊收拾東西走。”
隨之，她恭敬地拿出打包好的藍寶石項鍊遞給溫稚：“小姐，您的項鍊。”
“謝謝。”溫稚收下。
裴祁付錢後他們回到停車場，溫稚仰視裴祁，捲翹長睫忽閃：“我會分期付款還錢給你的。”
滴滴——勞斯萊斯車燈閃爍兩下，裴祁環視確認四周無人，長臂一撈將人帶進懷裡。
浸染漣漪的長眸微彎，指尖禁錮：“用別的償還也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