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林依依不捨地收起色眯眯的眼神:“可惜了,要不你跟我唄,不要裴祁了。”
溫稚爽快道:“好啊,你去跟他說。”
“那還是算了。”他還不想死。
想到剛才近在咫尺的距離,卻不能親,他就心癢癢,但也只敢在心裡想想。
“溫雅茹那個蠢貨已經相信我們了,你何必再費盡心思搞這一出。”傅林不解。
“未必。”溫稚眸中劃過涼意:“人往往更願意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事,才會為此去付出一切。”
她要的就是溫雅茹深信不疑,用盡全力來扳倒她。
溫雅茹越用心,她藉助傅林飛昇的這塊跳板就越有力。
她要溫雅茹狠狠踩她,那隻會讓她更興奮。
傅林眼神著迷,起初他確實純粹把溫稚當成一個玩物,現在是真心欣賞。
直到現在為止,他也不知道溫稚究竟在謀劃什麼,但他知道,溫稚跟他是一條船上的螞蚱,同生共死。
後來回想起此時的想法,傅林只覺得自己是個傻逼。
謝柏川看得津津有味:“他們真的親到了嗎?裴祁你覺得呢?”
轉眼一看,旁邊的男人臉黑成碳,他憋笑調侃:“你要是喜歡就去搶回來啊。”
“誰喜歡了,多嘴。”裴祁輕咳兩聲,耳朵不自然地紅,身體繃直。
彆扭的樣子看得謝柏川嗤笑,一掌拍在兄弟的寬肩上:“要我說,你對溫稚來說就是最特別的,那麼多人她都不找,就找你合作,你想想看是不是?這種外表冷硬的女人往往受過傷,你要慢慢融化。”
裴祁不自覺聽進去了,托腮琢磨。
謝柏川看破不說破,轉過身笑。
受過傷?難道是情傷?
她談過戀愛?
想到這裴祁臉更黑了:“誰要融化她,你能不能不要成天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,我跟溫稚就只是純粹的合作伙伴關係。”
“純粹……嗎?好吧。”謝柏川感嘆:“看來是傅公子拿下溫稚咯。”
裴祁眼神的溫度仿若冬日早晨冰冷入骨的河水,輕易觸碰便令人瑟瑟發抖。
他揣著兜佯裝不是刻意跟過來一般,準備離開,便聽見一道中年男人呵斥的聲音傳來。
“傅林,你又在亂搞!”
“爸,我沒有……”傅林冤枉,他這次是真沒有。
溫稚悄無聲息打量中年男人,傅興德,傅家現在的掌家人,傅林的父親。
傅林介紹:“溫稚,我朋友。”
“傅伯父您好。”溫稚淡笑。
兒子反常的模樣讓傅興德驚訝,這次兒子居然沒有對女孩子動手動腳,太陽打西邊出來咯。
他蒼勁有力的眼神打量溫稚,長得很漂亮,確實是他兒子的菜,而且能壓制住他兒子!
豁然,他興奮極了。
爽朗大笑:“好,溫稚是吧,有沒有興趣當我們家兒媳婦。”
溫稚錯愕,不愧是父子倆,說的話一樣炸裂。
“爸,這話可不興說!”傅林吞嚥口水,手心都緊張得出汗。
隱約間他看見裴祁正朝他走來:“完了,都出幻覺了。”他竟然害怕到這種程度。
可想起那十二根肋骨他就隱隱作痛,誰能不怕。
“傅伯父。”
裴祁低沉的聲音傳來。
“幻覺怎麼還會說話?”傅林雙眼麻木。
溫稚偷笑:“不是幻覺,是真的裴祁。”雖然她不知道裴祁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,但正好被傅興德纏得有點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