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唐摸了摸裙子布料,臉色剎紅:“這麼粗糙布料你們也敢拿來給小稚姐穿?”
明顯就是節目組不重視!
造型師無所謂地收拾東西:“你們愛穿不穿,服裝是導演組準備的,有問題去找方導。”
兩人一致的態度,很明顯是受到導演方奇的指示,溫稚沉著眸子,看不出其中的思緒。
小唐據理力爭:“服裝出問題本就是你們的責任,我們還沒追究呢,你這是什麼解決問題的態度。”她攔住拎包走的妝造師。
“這種破爛衣服小稚姐不會穿的,還一股異味,你們要麼喊方導演過來解決,要麼換一套衣服。”
造型師輕蔑冷嘲:“不穿也行,到時候傳出什麼耍大牌的新聞不要怪我們,衣服就這樣,穿不穿隨你們。”
“你在威脅我們?”小唐叉著腰,胸口上下起伏,腦殼突突的。
“是又怎樣?”化妝師語氣刻薄:“你們以為一時有熱度就能對我們頤指氣使?一個小破配角事兒真多,為什麼能來我們收視第一的節目錄制心裡沒點數嗎,還不是我們導演施捨你們的。”
“你……!”小唐拿起裙子塞回給她們。
“小唐。”溫稚淡然開口制止小唐,託著腮靜靜注視著妝造師。
後者被盯得後背發毛。
這眼神也太嚇人了。
“怎麼,還真想耍大牌啊。”造型師高傲地昂著頭。
來之前方導演交代他們,一定要道德綁架溫稚,哪怕是他們有意換掉溫稚的服裝也要站在道德制高點,指責溫稚不敬業。
被冤枉誰都不好受,如果能激怒溫稚發火那再好不過,他們就能抓住溫稚把柄大做文章。
她藐視的眼神直射溫稚。
後者面無表情。
“拿來吧。”溫稚微微一笑,完全沒任何生氣的跡象:“感謝兩位的提醒,衣服能穿就行,只要不耽誤大家的工作,我無所謂。但兩位真不必如此惡意地揣測別人。”漠然的眼神劃過兩位妝造師,落在後者眼底一陣心虛。
說好的道德制高點,她們卻有種被打腫臉的錯覺。
不愧是演員,心底肯定氣死了吧,表面卻還要裝淡定。
她們扭著屁股出去,門一關小唐就按著頭來回踱步:“太過分了他們,怎麼能這樣!”
仔細想想,區區導演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,定有人指使:“肯定是溫雅茹!我倒要看金獎之後他還怎麼拍溫雅茹的馬屁!”她恨不得快進到一個月後,看溫雅茹自作自受的慘狀。
溫稚沒反駁,小唐所說就是她所想,這些手段都是前世她玩剩下的,實在沒有新意。
她的內心毫無波瀾。
錄製開始,節目分兩個環節,採訪和小遊戲。
小遊戲環節在節目錄制之前會彩排,大致讓藝人知道流程,正式錄製才會更加順利的一次過,採訪環節結束後節目組馬不停蹄搬道具。
胳膊突然的瘙癢讓溫稚難受,但她始終微笑著,忍住不去撓。
反正接下來的遊戲環節沒她什麼事兒,都是主演的鏡頭,她端坐著,靈魂已經出竅了。
“接下來的小遊戲是專門為溫稚小姐設定的,讓我們有請溫稚到臺中央。”
恍然聽見自己的名字,溫稚愣神,跟臺本對不上啊?
但臺下方導演已經招呼起現場觀眾們掌聲歡呼了,機器都在錄著,她也不好推辭,只能硬著頭皮坐到臺中央擺放的高凳上,前方几米遠擺放著一臺噴射機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