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起來溫嘉信冷靜多了,責怪別人那一套脫口而出:“我們憑什麼幫你搬東西,是你故意使喚雅茹姐姐,你就是認為雅茹姐姐跟溫家沒有血緣關係才欺負她,我再敢欺負雅茹姐姐,就滾出溫家!”
爬到一半的溫雅茹誹腹,你們逼逼賴賴個沒完了還?能不能來個人幫忙?
可惜大家都顧著幫她“討回公道”,根本沒人注意她。
突然多出來一個真千金,二嬸和三嬸本來就不滿,這不是多一個人跟他們分溫家財產嗎。
耀年是繼承人二嬸沒意見,嘉信才剛滿二十歲,還是小孩子,哪裡懂得那些商場上的彎彎繞繞。
三嬸只有雲芝一個女人,更不敢有意見,女孩子就該結婚生子操持家裡內務,生意上的事就該交給男人。
而耀年是已逝的大伯留下的唯一的後代,也算是繼承溫家香火了。
憑耀年的聰明才智,將來肯定能讓溫家發展壯大,到時候擠進富豪圈頂級豪門圈層,跟裴家陸家白家宋家平起平坐,溫稚就更是個丟臉的東西了。
更別提雅茹說的,溫稚居然有膽爬上世家之首繼承人裴祁的床,真夠不要臉的,她女兒才該是未來嫁進裴家當闊太太的人。
她從小培養雲芝下的血本,勢必要加倍拿回來,她接下溫嘉信的話:“二哥好心撿你回來,小稚你該讓他省點心,不然到時候真的被趕出溫家,難道你要回到街頭當混混嗎。聽點話吧。”
溫稚大笑出聲。
“你簡直是不要臉,這種時候還能笑出來。”溫嘉信氣勢洶洶:“我要告訴二伯,讓他趕你出去!”
他剛走出兩步,溫稚淡然開口:“你們吃溫家的住溫家的,有什麼資格趕我走?你們在我爸的地盤欺負他女兒,不就是在打他老人家的臉嗎?就這還想趕走我?他不趕你們出去就是仁至義盡了。
你們捫心自問,這些年你們用了我爸多少錢?二叔三叔亂投資賠的錢是我爸辛辛苦苦賺的吧。二嬸三嬸你們身上戴的金銀首飾哪一個不是刷溫家的卡買的,還好意思在這跟我嚷嚷,吠個什麼勁兒。”
二嬸臉漲成豬肝色:“溫稚你個……”
“誒別急,我還沒算完賬呢。”溫稚扔幾瓣橘子嚼嚼嚼,繼續道:“溫嘉信溫雲芝,你們上的貴族學校一年學費多貴知道嗎?你們還真以為憑你們這些不會賺錢只會賠錢的爸媽,能供你們上那麼貴的學校?”
她知道最近二叔三叔投資又賠錢了,想必現在正在書房被溫廣成罵呢。
殊不知,書房裡面已經一片寂靜,溫廣成聽著女兒如數家珍地說著這些年自己的難處,心裡湧出一股酸澀。
到底還是親女兒啊,血緣真是不可割捨的,這麼多年雅茹只懂得花錢,跟這群敗家玩意兒一樣,沒有人真正關心過他的辛苦。
他眼圈泛紅,瞪著對面慫得縮成小雞仔兒的倆弟弟。
客廳無人吭聲。
因為溫稚說得很對,這也是他們心底打的算盤,這麼多年除了溫廣成苦苦經營溫氏,其他人壓根沒有正經工作。
這場嘴仗,溫稚大獲全勝,她瞄準垃圾桶將橘子皮投擲進去,拍拍手。
“我有手有腳能賺錢,該害怕被趕出溫家的不是我,是你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