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達摩給出了很高的評價,只是他有一個疑問不吐不快。
“你確定這能對基利斯督起效,那可不是個會被女人迷惑的人。”
“誒?誰說我要對付基利斯督?”
“嗯?不是嗎?”
喬達摩不擅長預測未來,他是釋迦牟尼的過去,每分每秒都是他的未來。
他是靠之前對赫卡忒的瞭解,還有對世界局勢的分析,覺得她把潘多拉打扮成這樣,是要讓她去誘惑基利斯督。
連阿胡拉·瑪茲達的神位都篡奪了,再算計一下基督,對赫卡忒來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
可她說不是……喬達摩指著自己問道。
“不是基利斯督,那你是想要讓我墮落嗎?那你得先和波旬打一場呢。”
波旬以腐化釋迦牟尼為人生目標,他絕不會讓其他人來成就這份偉業,誰敢和他搶這份工作,他會和任何人翻臉。
赫卡忒搖晃手指,表明她的目標也不是釋迦牟尼。
現在他們勉強算是盟友,腐化釋迦牟尼是在對自己造成傷害,而且釋迦牟尼根本腐化不了。
他是看穿人性開悟,不是滅絕了自己的人性,他本來就在地獄,墮落對他一點沒用。
赫卡忒沒有賣關子,給出了自己的行動目標。
“我要對付的,是梵天。”
這話讓喬達摩手裡的麵包都掉了,用女人對付梵天,這是笑話嗎?
————
新德里,南亞最大城市,人口超過兩千萬,是印度引以為豪的首都。
印度最上層的政府機構聚集在此,權力帶動經濟發展,讓這座內陸城市的繁榮程度超過了港口都市孟買,讓孟買的大富豪們憤憤不平。
繁華之下,是骯髒的城市面貌,印度教的教義讓這座城市臭氣熏天,滿街都是隨意行走的神牛,還有各種糞便,說不清是牛的還是人的。
印度教義追求乾淨,不過是宗教層面的乾淨。
教義不允許在房子裡上廁所,那會汙染家的潔淨,於是印度人就在野外隨便找個地方解決問題。
現在新德里街道的環境已經好很多了,能在這裡的社群居住的,基本都已經世俗化,這種規定已經沒人管了。
但是最近這種教義有了死灰復燃的跡象,就連印度總理都在記者的環繞下,來到城郊的垃圾山解決了一次排洩需求。
盤腿而坐的迦爾納拿著報紙,對上面的照片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。
“真是醜陋,堂堂總理居然做這種事,他還怎麼領導國家!”
不過因為這個行為,總理的支援度暴漲到他自己都理解不了的程度,全印度的印度教徒都在死死擁護他,這支援率讓每一個政客都眼紅不已,琢磨著自己要不要也去大街上方便一下。
“這是符合正法的行為,迦爾納,你該對他感到欽佩。”
“欽佩?羅摩,你怎麼不讓你的悉多去野外方便一下,反正你懷疑過她的貞潔,說不定她就真的變成不潔了。”
迦爾納的奚落讓面前的羅摩神情一滯,懷疑悉多的貞潔是羅摩最大的黑歷史。
甦醒以來就沒有一個人敢在他面前說這事,他平靜的放下茶杯,滿臉陰雲的看著迦爾納。
“你是想死嗎,迦爾納,背棄正法的你可是在鋼絲上跳舞。”
“我覺得死的會是你!”
迦爾納滿臉不屑,不只是對羅摩,還有整個印度教。
他是從印度教的史詩中誕生的,但他的思想並不侷限在那本流傳千年的史詩上。
釋迦牟尼當時給予的贈禮,他每次戰鬥都會用,在驅除所有的詛咒好賜福時,他感覺自己的思維是自由的,自由到他開始質疑印度教的正法。
在一次次的質疑中,他終於想通了,那所謂的正法就是狗屁!
都有廁所了,居然還讓人去大街上方便,還在依靠天生的血脈而不是學識來劃分種姓,這正法就是狗屎。
連正法都質疑,就更別說這面前的羅摩王子了。
迦爾納對他那所謂維護正法的行為,現在只有一個評價,蠢得沒邊。
“奎師那的信仰不比你少,為什麼還沒有出現?他是怕死嗎,羅摩。”
“他為正法而生,為正法而死,該出現時自然就會出現。”
羅摩這標準的神棍發言,讓周圍盤腿而坐的婆羅門心生敬意,但這改變不了奎師那不出現的事實。
迦爾納盤腿而坐的地方不是別的,就是全印度規模最大的奎師那神廟,他就在這大門坐著,等奎師那出來一槍捅死他。
不過奎師那到現在都沒出現,反而是羅摩每天過來盯著他,這肯定是和奎師那串通的。
他們都是毗溼奴的化身,肯定有一種隱秘的溝通方式。
甦醒了卻不敢出現,奎師那的形象也開始崩塌了呢。
迦爾納對這一點樂見其成,奎師那這混蛋,名聲越臭越好。
兩個印度神話中最偉大的英雄在對峙,圍繞他們的人不止婆羅門祭司,還有無數芳心暗許的妙齡少女。
就算是以印度教的保守程度,這些女孩也得到了特許,可以來這裡大膽的向兩位英雄表示愛意。
無數的花朵跨過圍成一圈的婆羅門祭司,落在兩人的身上,表達愛意的鮮花每天都會將兩人活埋一遍,只是從來沒有女人能讓他們多看一眼。
羅摩是為了奎師那,才會每天來這裡和迦爾納對峙的,他有很多事要做,現在都只能交給悉多和阿周那,根本沒有閒心欣賞女人。
他要是一個不注意,讓迦爾納從眼皮子底下溜了,奎師那就危險了。
清純可人的悉多在阿周那的保護下穿過人群,闖進了兩位大英雄對峙的氛圍。
“羅摩,出事了!”
“能有什麼事,阿周那應該能解決吧。”
阿周那聞言搖了搖頭,這事他解決不了,否則也不會來打擾羅摩。
連他都解決不了,這下迦爾納也來了興趣,現在有什麼事是阿周那解決不了的,難道釋迦牟尼打過來了?
悉多拉起自己的丈夫要走,但羅摩死死的坐在這裡,他現在還不能走。
“不用擔心有人聽到你的話,儘管說出來就是了,這裡的人都是印度的英雄好漢。”
羅摩的暗諷讓迦爾納不屑的切了一聲,被人操縱的英雄,算什麼好漢。
背離印度教所謂的正法又如何,這讓他得到了真正的自由,不被神操縱的人生,才是真正的人生!
丈夫都這麼說了,悉多還有什麼好說的呢,正法之中,丈夫就是妻子的天,他說什麼都是對的。
“持斧羅摩醒了,他很不滿現在的印度,正在去屠殺剎帝利的路上。”
“什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