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仁話音剛落,便一腳將曹丕踹翻在地,沒等曹丕起來,曹仁手中的馬鞭便狠狠的抽了過去。
啪的一聲,曹丕的身上頓時了多了一道血紅的印記,曹丕只穿著一身便衣,這馬鞭子結結實實的打在身上,可想而知。
陳群、鍾繇等人嚇的混身顫抖,不敢再看,只有司馬懿靜靜的站在一旁。
“我今日就要代替曹公,好好的教訓你一頓,你若是準備了伏兵,儘管讓他們出來,我看誰敢殺我!”
曹仁一邊說著,手中馬鞭不停,暴風雨一般狠狠的打在曹丕的身上。
鞭影閃爍,聲音刺耳,他每打一下,陳群、鍾繇等人就跟著哆嗦一下,但曹丕卻緊咬牙關,一聲不吭。
也不喊疼,也不求饒。
曹仁越打越生氣,越打越用力,足足打了二十多鞭子,再看曹丕的身上已經流了血出來,衣服和鞭印都粘連在了一起,觸目驚心,令人不忍目睹。
旁邊沒人敢勸,也沒人能勸得了,大家都只能在一旁看著。
陳群確實嚇壞了,就算曹操活著的時候,也從來沒這麼打過曹丕。
不知過了多久,曹仁終於停了下來,曹丕的身子蜷縮在地上,好一會,他又緩緩的爬起來跪在了曹仁的面前。
曹仁咆哮道:“子建現在何處?你把他怎麼樣了?”
曹丕強忍著疼痛,聽到這個問題,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,司馬懿卻開了口,“大王顧念親情,只是把他關了起來,他現在好端端的,並無怠慢之處。”
曹丕一愣,陳群和鍾繇也滿是不解的看向司馬懿。
就在剛剛,還是司馬懿提議殺掉曹植,真懷疑他這張嘴究竟是怎麼長得,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?
“哦?子桓,你會這麼好心?”曹仁一陣冷笑。
曹丕不知道司馬懿是怎麼想的,但這個時候,也不好拆穿他,只能順著說:“族叔,我們是一母同袍的兄弟,骨肉相連,我怎麼能害他呢。”
曹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“算你還有點人性,把人帶來,我要見他。”
司馬懿急忙答應一聲,“將軍在此稍候,我去接他。”
半路上,遇到了朱鑠,朱鑠忙快步走了過來,“仲達,怎麼樣了?”
司馬懿衝他嘆了口氣,問道:“你這邊怎麼樣了?”
朱鑠點了點頭,“我已經照大王的吩咐做了。”
司馬懿其實早就知道了,他附身貼耳,壓低了聲音對朱鑠說:“現在情況非常嚴重,曹仁將軍大發雷霆,連大王都被他用鞭子給打了,你還是先回家避一避吧,這邊的事情我們處理,要是見到你,指定他更加火冒三丈,說不開會殺了你。”
朱鑠本就心中有愧,一聽到連曹丕都被打了,他自然不敢去見曹仁,當即點頭,匆匆返回自己家中。
望著朱鑠離去的背影,司馬懿什麼也沒說。
隨後,司馬懿調集了一些兵馬,朱鑠前腳剛到家中,就被司馬懿給包圍了。
當司馬懿帶人闖進來的時候,朱鑠整個人都驚呆了,徹底傻了眼。
“仲達,你……你這是?”
朱鑠瞪大眼睛,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司馬懿。
司馬懿擺了擺手,讓人先退到一旁,他徑直走進了前廳,朱鑠猶豫了一下,咬牙跟了進去。
一進門,他就近乎咆哮的質問道:“司馬懿,你這是做什麼?”
司馬懿轉過身來,眼睛平靜的看著他,“彥才,實話對你說,曹仁將軍的怒火一時難以平息,只好委屈你了,這也是大王的意思。”
“我對大王忠心耿耿,我不相信他會如此對我。”
朱鑠的情緒很激動,邁步就要往外走,“我要去見他,當面問個清楚!”
“你如果走出這扇門,今日你們全家都會死,而你則是害死他們的罪魁禍首!要麼是全家都得死,要麼只死你一人,你自己選。”
朱鑠震驚無比,他停住了腳步,再次看向司馬懿,“我明白了,你這是過河拆橋,卸磨殺驢,剛剛指使我害了臨淄侯,現在為了平息曹仁的怒火,又要拿我的命給他來洩憤。”
“這究竟是誰的主意?我不相信大王會如此對我。”
朱鑠越發的激動,他盯著司馬懿,猛然驚醒,“這該不會是你的主意吧?”
司馬懿懶得解釋,朱鑠卻愈發激動。
“提議殺臨淄侯的是你,讓我來墊背的也是你,你好卑鄙啊,不行,我要去見大王。”
朱鑠轉身就要走,司馬懿冷冷的說道:“我剛才說了,你如果踏出這個房間,我就馬上將你全家,全部殺掉。”
朱鑠儘管很憤怒,但終究還是怕了。
“你這裡已經被我包圍了,你走不了的,我和你一樣,都是為大王做事,你應該知道,總得有人來承受曹仁將軍的怒火,而你,既然殺死了曹植,自然是最佳的人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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