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多餘的話語,許褚的聲音冷的可怕,他只忠於曹操,曹操讓他做什麼,他就做什麼。
曹植如遭雷擊,身體晃了晃,幾乎站立不穩。“不可能!父王怎會如此絕情?我要面見父王,求他收回成命!”
曹植讓許褚在此等候,隨即他發瘋了一樣,一路跑了出去。
許褚望著曹植離去的背影,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,魏王是不會見你的。
果然,來到宮門處,曹植被守衛給攔住了。
曹操拒不見他,事情緊急,曹植想要硬闖,守衛急忙阻攔。
一個帶頭的守衛對他說:“侯爺,你就饒了我們吧,上一次,你私闖宮門,魏王大為震怒,如果這次你再闖,魏王一定會殺了我們的。魏王已經說過了,不會見你的,你就不要再難為我等了!”
看到曹植失魂落魄的回來了,許褚一點也不覺得意外。
崔氏在侍女的攙扶下,緩緩走到院中。她的面容蒼白,但眼神中卻透著堅定。“夫君,莫要再求了,這或許便是我的命。”
曹植幾步來到近前,緊緊地握住崔氏的手,聲音哽咽的說:“夫人,我怎能眼睜睜看著你……”
崔氏輕輕掙脫了曹植的手,走到許褚面前,悽然一笑,說道:“許將軍,妾身自知今日難逃一死,只望將軍能讓妾身走得痛快些。”
許褚依舊面無表情,“夫人,末將也是奉命行事。”
說罷,許褚一揮手,甲士們上前,欲將崔氏帶走。
“慢著!”曹植再次衝上前,想要護住崔氏。
“侯爺,若再阻攔,休怪末將不客氣了。”許褚大聲喝道。
曹植絕望地看著許褚,最終無力地癱倒在地。
甲士們強行將崔氏拖進了一間房間,一名甲士拿著一根繩索,走到崔氏身後。崔氏閉上了眼睛,淚水從眼角滑落。
繩索緩緩收緊,崔氏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。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,但始終沒有發出一聲求饒。
終於,崔氏的身體停止了掙扎,軟軟地倒在了地上。
隨後,許褚帶人就離開了,整個臨淄侯府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。
自此之後,何止鄴城,整個天下,也都知道曹植徹底失寵了。
扶起一個兒子,就意味著必須狠狠的打壓另一個兒子,這是政治生存的鐵則!
曹操的政治從不摻雜親情!
…………
江陵!
這一日,劉協把韋晃叫到身邊,把一封信交給了他,“愛卿你辛苦一趟,把這封信送去成都,交給皇叔!”
韋晃接過來,小心的收好。
他張了張嘴,似乎想要說什麼,劉協對他笑了,“你們隨朕來到荊州,也有一段時日了,有什麼只管說。”
韋晃鼓起勇氣說道:“陛下您留在荊州,這倒也沒什麼,可您整日奔波于田間地頭,忙著和百姓打交道,別的事情卻全然不顧,臣實在想不明白。”
“怎麼?難道你覺得,朕應該把心思用在政務之上,在身邊多拉攏一些人為我所用嗎?”
韋晃他們的心思,劉協當然能猜到,之前他們就已經提過建議了。
韋晃點了點頭,“我等追隨陛下來到荊州,自然希望陛下能夠振作,漢室早日興復,陛下親近百姓,鼓勵農耕,臣也完全理解和支援,但這些並不妨礙陛下在荊州樹立自己的威信,只要陛下表明決心,重用賢臣,定會有很多人甘願追隨您的。”
劉協擺了擺手,“你看,又來了,朕不是說過了嗎?你們都是值得朕信任的人,皇叔身邊的人和你們沒有任何分別,大家都是忠心於朕,都是為了匡扶漢室,何須朕再刻意去拉攏呢?”
韋晃眉頭一皺,又說道:“陛下,不是臣多嘴,皇叔這次沒有迎您去成都,顯然,成都那邊有人從中阻撓,局面並不是陛下想的那樣。”
劉協站了起來,“是朕來的太過突然,有人一時難以接受,這不足為奇,愛卿,朕不妨告訴你,即便有人能影響皇叔,也不用擔心。”
韋晃不由得一怔,他不知道皇帝究竟哪來的自信。
難道和百姓打打交道,研究個曲轅犁,給大家分一些田地,這樣就行了嗎?
韋晃顯然不信,皇帝做的這些事情,根本無法扭轉局面。
劉協接著說道:“成都那邊有不同的意見出現,算不得什麼,你是朕值得信任的人,朕不妨告訴你,漢中戰事已經開啟,朕不想讓皇叔分心。成都那邊的確有人可以影響到皇叔,這也沒什麼,朕留在荊州,和關羽君臣和睦,成都那邊有人能影響到皇叔,難道關羽就不能嗎?難道朕就不能嗎?”
劉協一句“你是朕值得信任的人”,讓韋晃的心裡頓時湧入了一股暖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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