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茗嬌站在原地,看著霍靳梟決絕的眼神,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。
她一直以為,只要自己做得足夠多,霍靳梟總會看到她的好。
可現在看來,她不過是在自作多情。
霍靳梟看了看手錶,夜色已經很深了。
洛青寒一個人家,不知道會不會又胡思亂想。
“我該走了。”
霍靳梟最後看了許茗嬌一眼,眼神裡沒有了憤怒,也沒有了歉意,只剩下一片平靜的疏離,
“好好照顧自己。以後,別再聯絡了。”
說完,他轉身就走,腳步雖然還有些踉蹌,卻異常堅定。
胸口的傷還在疼,可心裡的那塊石頭,卻好像落了地。
不管洛青寒現在有多生氣,不管她是不是還在誤會他。
他都必須找到她,跟她解釋清楚。就算她暫時不原諒他,就算要花上很長時間,他也不會放棄。
因為,她是洛青寒。
許茗嬌站在原地,看著霍靳梟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裡。
晚風吹過,帶著絲絲寒意,吹得她瑟瑟發抖。
她蹲下身,抱著膝蓋,哭聲在空曠的巷子裡迴盪。
帶著無盡的委屈和不甘,卻怎麼也留不住那個決絕的背影。
而洛青寒一路跌跌撞撞,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。
鑰匙插進鎖孔時,手指抖得厲害,試了三次才對準鎖芯。
門“咔噠”一聲開了,屋裡黑沉沉的,
她踢掉鞋子,像個提線木偶似的往裡走,外套滑落在地也沒撿。
她撲到沙發上,將臉埋進熟悉的抱枕裡,那上面還殘留著霍靳梟身上淡淡的雪松味。
就是這味道,讓她這幾天在醫院翻來覆去睡不著,總覺得少了點什麼。
可現在聞著,卻像根針,扎得鼻腔發酸。
洛青寒蜷在沙發上,眼淚無聲地往下掉,打溼了抱枕的布料。
腦子裡亂糟糟的,一會是霍靳梟坐在許茗嬌家沙發上的樣子,一會兒又是許茗嬌親暱喊他“靳梟”的聲音…
心口悶得喘不上氣,她想大口呼吸。
卻覺得氧氣裡都摻著苦澀,吸進肺裡,疼得她蜷縮起來。
“騙子……”
她喃喃自語,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的。
“大騙子……”
這幾天她有多擔心,現在就有多失望。
她甚至想過,要是霍靳梟真出了什麼事,她該怎麼辦。
可事實是,他在另一個女人家裡,喝著人家熬的藥,穿著人家買的衣服,過得安穩又愜意。
原來她的擔心,根本不值一提。
倦意像潮水般湧上來,伴隨著一陣陣頭暈。
洛青寒這幾天幾乎沒合過眼,又空著肚子跑了大半個晚上,身體早就扛不住了。
眼皮越來越沉,意識像被濃霧包裹,慢慢往下墜。
在徹底失去意識前,她彷彿又聽到了霍靳梟的聲音,帶著急惶喊她的名字。
可她太累了,連睜開眼看看的力氣都沒有。
霍靳梟到家時,已經近凌晨了。
他敲了半天門,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夜色裡的公寓樓靜得可怕,只有他的敲門聲在樓道里迴盪,顯得格外突兀。
“青寒?洛青寒!你在裡面嗎?”
他喊著,手心裡全是汗。一種不祥的預感像藤蔓,順著脊椎往上爬。
沒人應。
他試著轉了轉門把手,竟然沒鎖。
門“吱呀”一聲開了條縫,黑暗從裡面湧出來,帶著股熟悉的、屬於洛青寒的氣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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