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靳梟眯了眯眼，上下打量李導員。
也不過是個文弱書生，個頭一般，長得也油頭粉面的，不像好人。
“部隊駐紮是為了確保廠區的安全，我自然可以巡邏。”他收回視線，語氣悠悠，“李導員如果對此有意見，可以和我們上層反應。”
“原來如此，看來是我多心了。”李導員斯文地笑了笑。
洛青寒越來越尷尬了，乾脆開口道：“你們聊吧，我要去圖書館了。”
兩個男人一怔，周身氣勢都鬆懈下來。
李導員是沒有打算繼續留在這裡了。
輕輕一笑，他看了看洛青寒，聲音柔柔的：“洛同學，還有這位長官，我就先走了，還有工作。”
霍靳梟看著導員背影消失在遠處，目光依舊冷冽。
駐紮的這些天裡，李導員和洛青寒親密聊天的這種場面，他見得多了，但今天卻格外讓他不悅。
洛青寒目光下意識地躲開霍靳梟的視線。
李導員走了，但她總覺得空氣中還是有些壓迫感。
她不由自主地下意識地挺了挺背脊，儘量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。
霍靳梟見狀，嘴角微微勾起，眼底閃過一絲好笑。
她在緊張？
他彷彿是故意挑起這個話題，想看洛青寒的反應。
他微微側頭，看向洛青寒，輕聲道：“你和導員聊得挺投機的？”
“......還行，就正常工作交流。”洛青寒說完，頓了頓，補了一句，“我準備參加技能大賽，需要他的指導。”
補完又有點懊惱，好像自己在特地解釋什麼似得。
霍靳梟極輕微地彎了彎唇角，心裡的氣輕鬆地消去了。
肯對自己解釋，就是好事。
空氣又變得沉默，直到霍靳梟輕輕清了清嗓子，打破了這一片寂靜。
“你這幾天過得怎麼樣？傷口還疼嗎？”
他忽然這樣問，帶著一絲關切的語氣，和剛才面對導員時的冷酷截然不同。
洛青寒愣了一下，抬起眼睛看著他。
霍靳梟目光深邃，她猝不及防撞進他深沉的眼眸裡，心中一緊。
“完全恢復了，謝謝。”這次答得簡短，聲音平靜，卻難掩其中的動搖。
她並不想過多與霍靳梟有太多糾纏，畢竟她和方程的事情已經過去了，而霍靳梟是方程的二表哥。
他們現在這種距離過近了，確實不合適。
她內心的警覺讓她下意識地迴避霍靳梟的目光，站得微微有些僵硬，試圖保持距離。
霍靳梟自然注意到了，也只能無聲地嘆了口氣。
她總是這樣若即若離，想來應該還是因為方程的這層關係。
想到這，霍靳梟終於回憶起今天自己來找她的藉口。
他是來告訴她方程的訊息的。
霍靳梟的聲音低沉而平靜：“方程已經進部隊了。”
他注視著洛青寒的表情，似乎在等待她的反應。
洛青寒沒有立刻回應，只是微微一怔，隨後淡淡地開口：“我知道。”
她的聲音平靜如水，甚至帶著幾分冷淡，似乎對這個訊息並不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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