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程沒跑出去多遠,便又被方父抓住了。
方父當街大罵方程沒良心,將之前給他的三十塊拿了回來,還綁著他回了小院。
兩個長輩按著他把洛青寒的院子、側屋、廚房等地都收拾乾淨了,糟蹋過的東西全都扔了再重新買回來。
一切收拾利落乾淨,才拽著他回家。
全過程中,洛青寒沒對方程說一句話。
從洛青寒住的小院裡離開後,再回到方家,兩個長輩看著都老了許多。
飯桌上的菜已經熱過兩次了,卻沒人動筷子。
倒是方程,偷偷盛飯夾菜,吃飽了就溜回了自己屋裡。
三人也懶得管他。
方母坐在堂屋裡發呆,手裡拿著還未涼透的茶杯,神色恍惚。
方容看在眼裡,心裡不是滋味。
“媽,您多少吃點吧。”方容輕聲勸道,把碗筷遞到方母面前,“您這樣下去,身體怎麼吃得消?”
方母嘆了口氣,放下茶盞,搖搖頭:“容容,你說媽是不是做錯了?這些年,青寒待我們像親爹親媽一樣,可我們家卻……”
話沒說完,她的眼眶就紅了,哽咽著說不下去。
方父坐在一旁,悶悶地抽著旱菸,沒有插話,但顯然也不好受。
方容見狀,輕聲說道:“媽,我知道您捨不得青寒姐,但青寒姐是真的累了。您和爸這麼多天總想著再撮合她和我哥,可我哥是什麼樣的人,您心裡不比我清楚?再堅持下去,只會害了青寒姐。”
方母抬起頭,神色複雜地看著方容:“可是,她一個女人家,無依無靠的,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她走了嗎?”
“媽,”方容嘆了口氣,“她不是無依無靠,她有能力過好自己的生活。而且,就算不再是方家的兒媳,她也還願意孝順您和爸,這已經很難得了。您要是真疼她,就別再逼她留在這段她不願意的關係裡了。”
方容的話讓方母沉默了許久。晚上,方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方父也沒睡,抽著旱菸,屋裡瀰漫著淡淡的菸草味。
“你說,青寒她會不會怪我們?”方母聲音低啞,帶著濃濃的自責。
“怪不怪,她心裡比我們透亮。”方父嘆了一口氣,“咱們欠她的,是還不清了。”
方母眼睛一紅,翻身坐起來:“我是真的捨不得她,這丫頭比我親閨女還貼心。容容說得對,咱們不能再害了她了。”
幾日過去,方母清瘦不少。
方容實在看不下去方母整天鬱鬱寡歡,便主動拿起紙筆,給洛青寒寫了一封信:
青寒姐,媽這些天一直唸叨著你,飯也吃不下,覺也睡不好。我知道你忙,但能不能回來住幾天?媽真的很想你,我們也都想你。
方容把信封裝好,託人捎給洛青寒。
幾天後,洛青寒接到信。看到信上的字句,她沉默了許久,最後收拾了一些東西,踏上了回方家的路。
到了方家,方母正坐在門檻上發呆。看到洛青寒的身影,她愣了一下,接著紅了眼眶,連忙站起來迎上去:“青寒,你怎麼回來了?”
洛青寒微微一笑:“容容寫信說您想我,我這不是回來看看您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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