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青寒見狀，疊聲道了謝，小心翼翼地上了車。
他們坐的這輛車上一共有三個位置，副官開車，霍靳梟坐中間，她只能挨著他坐下。
車上，洛青寒低頭看著自己的籃子裡，心裡有些複雜。
她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再次遇到霍靳梟，又和他靠得這樣近。
車開了一段路後，副官開口問霍靳梟：“隊長，今晚的計劃還繼續嗎？”
霍靳梟微微點頭，聲音平靜：“繼續。現在還不確定對方的動向，但一定要盯緊這次的行程，不能有任何紕漏。”
洛青寒聽得模模糊糊，雖然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，但隱約感到氣氛有些緊張。
車中沒人再說話，彼此的呼吸聲就格外清晰。
霍靳梟在洛青寒身邊，總覺得她離得這樣近，他彷彿能聞到她身上好聞的味道。
就像那天，她依偎在自己身邊，潑辣地趕走那幾個找自己麻煩的檢察人員時一樣。
霍靳梟屏住呼吸，儘量不想驚擾她。
“冷嗎？”片刻後，他開口。
剛剛在車上時，他看到她弓著腰走在風裡，兩手在胸前緊著衣襟，想來是走得急了，沒多穿件衣服。
洛青寒下意識地搖頭，下一秒肩上便多了一件帶著體溫的大衣。
她回頭，見霍靳梟只穿著內裡的軍裝，顯然是將外套給了自己。
他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，是怎麼關注到自己的？
“謝謝，下車的時候我還你。”
“嗯。”霍靳梟仍沒看她，伸手越過副官，按著駕駛側的按鈕將車窗都升了上去。
副官有些驚訝，他從未見過自己上級這麼細心的時候。
壓抑不住八卦之心，副官熱情地道：“姑娘，我看你有點眼熟，怎麼好像之前在哪見過？”
“你和我們長官認識嗎？我怎麼好像聽到你剛剛叫他表哥？”
洛青寒想了想，二人在霍家確實打過照面。
只不過當時副官在霍家院門外，自己在房子裡，兩人隔著窗戶看過對方的臉。
她暗暗感嘆這副官的好眼力好耳力。
自己平日裡不怎麼見人，才對副官有點影響。
副官在外執行任務應當比自己見的人多得多，卻還認識自己，這識人記人的本事是真不錯。
生怕給霍靳梟添麻煩，洛青寒搪塞道：“我們是表親，之前我也住省城，可能和您在城裡見過。”
副官道：“那姑娘怎麼會跑到這麼偏的地方？還是一個人。”
洛青寒低聲解釋：“我家老人病危，我放心不下，就趕過來看看。”
“真是孝順啊。”副官笑眯眯地說道，“這麼晚了還趕路回去，誰家有您這樣的閨女，真是福氣。”
霍靳梟目不斜視，冷冷說道：“話太多了。”
副官訕笑著閉了嘴，片刻後又忍不住小聲問：“姑娘，您籃子裡裝的是什麼？”
洛青寒大方地揭開包袱，露出裡面的衣服，笑了笑：“是我給家裡人做的衣裳。”
副官聞言，把著方向盤，微微側過脖子瞄了一眼，又趕緊回正，嘖嘖稱讚：“這衣服看著就漂亮，姑娘您手可真巧。”
“閉嘴。”霍靳梟的聲音冷冷地響起，副官只能乖乖噤聲，但眼神裡依舊滿是八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