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語氣帶著挑釁，眼底卻有一絲深藏的戲謔。
方程心裡雖然不滿，但又不敢直接發火，只是皺著眉頭看向老闆，遲疑了片刻後，終於低聲說：“你們這裙子，價格貴了點吧。”
老闆的表情微微一變，眼中閃過一絲不悅：“我們店裡每一件衣服都是精心挑選的，質量和工藝都無可挑剔。如果你覺得貴，那就當不買好了。”
說完轉身就要走，明顯是對方程殺價感到不耐煩。
洛青寒看到這一幕，輕輕笑了出來。
在省城能站得住腳的老闆，眼光一向犀利。
往往說幾句話就知道顧客手裡有多少錢。
這種情形下，老闆自然看出，張敏玥不過是在擺架子，不是真的想買這件衣服。
她不過是想讓方程在洛青寒面前為她出錢，想要顯得自己有多高貴有多優越。
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”洛青寒低聲自語。
張敏玥面上柔柔弱弱的又有點要掉淚的趨勢，方程終於開口：“老闆，可以賒賬嗎？”
老闆回過頭，眼神有些嘲諷：“本店不賒賬。”
“而且，要是您嫌貴，或者不滿意，可以選擇不買。”
說完對洛青寒點點頭，回店裡去了。
方程有些面紅耳赤，心中生氣又尷尬。
“沒關係的程哥，我知道你有給我買衣服的心意就好了。”
“就是這衣服我確實喜歡，等會兒咱們走了，衣服就要留給別人了，好捨不得呀。”
張敏玥面子上掛不住，表情楚楚可憐。
她已經打定主意，今天一定要用方程對自己的好來刺痛洛青寒。
洛青寒忍不住笑了，故意上前一步：“張敏玥真是好本事，明明想買，偏偏要裝作不在乎，難道是為了博取方程的同情心？”
張敏玥臉色一僵，裝作不在意道：“青寒，你什麼意思？我聽不懂。”
洛青寒直接看向方程，語氣犀利：“既然你想照顧張敏玥，那就好好照顧，買個衣服也沒什麼。”
“只是看你這樣，來省城也沒想過找工作吧？”
“張敏玥，我跟你說句實話，方程爸媽把他身上的錢都收走了，他也不是個能幹活賺錢的性子。”
“你跟著他，最後可能還是你養家。”
張敏玥臉色一僵，瞥了一眼方程。
她認識方程的時間也不短了，大學四年，對方出手闊綽，她才想著要死死趴住這個男人，自己才能過上好日子。
但同時她也清楚，離了方家，方程什麼也不是。
指望他出去賺錢？開玩笑呢！他倆現在的房費都是自己拿錢付的。
方程內心還是個奶娃娃，要靠父母供養的。
她現在只盼望著孩子快點出生，自己好名正言順地帶著孩子進方家。
有了兒子的親生骨肉，方家人自然會把錢給方程，到時候再問洛青寒要錢也順利得多。
方程臉色微變，明顯被戳到了痛處，他立刻轉移話題：“洛青寒，你還好意思說？我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你在我爸媽面前搗鬼！”
“你還是先把我爸媽給你的錢交出來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