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陸雲川留這欽差一命幹嘛?就是為了今後賺取涼州城門而用。
從決定打這場仗開始,涼州便已被他納入盤中選單。
半個時辰後。
眾匪與降卒已換甲完成,“邊軍”大軍趁夜開赴涼州。
“這是我用王彥的將印所寫的一封信,張三兒,你親自扮作邊軍斥候將此信送往涼州城,務必交到鄭建手中。”
“明白!”
“謝安的車駕可準備好了?”
“回稟當家的,護送人員,馬車,以及車底下暗藏的兩百斤火藥,都已準備妥當。”
“才兩百斤火藥?不夠不夠,涼州城門堅固,給我再加兩百斤!”
“明白!”
……
一個時辰後。
“快馬急報,平川縣百里加急!”
張三兒扮作斥候,快馬衝進涼州城。
聞此訊息的鄭建,連夜召集涼州官吏,匯聚於州衙內。
“王將軍親筆書寫,鄭大人親啟!”
張三兒將信封奉給鄭建。
鄭建取出信件掃了一眼,臉上憂喜參半。
“鄭大人,是捷報還是敗訊?”一旁的涼州副統制陳友問道。
“一半各一半吧。”
鄭建嘆道:“就在方才我們發去的糧草,遭到了土匪劫掠,邊軍沒得到糧草,已決定從平川縣撤兵了;
不過好在王將軍派遣掘子軍,打通了一條地道,將欽差大人暗中給營救了出來,已經往涼州送來了。”
說完,他又嘆了口氣,“真沒想到,連裝備精良的邊軍都奈何不了這幫土匪,未來咱們這些涼州官吏的日子,怕是不好過了……”
“大人確定這軍報是真實的麼?”
副統制陳友懷疑道:“邊軍撤退得也太快了,而且欽差大人被救的訊息,為何會與撤退同時傳回?”
“這……”
經過這麼一質疑,鄭建有些猶豫了,他反覆看了幾遍信紙,“王將軍的字跡我沒有見過,但這信上落款的印章,確確實實的邊軍公章,豈能有假?”
“萬一這公章有假呢?或者印信被偷?”
陳友目光犀利瞪向張三兒,“這些情報來得實在太突然,鄭大人,咱們還是謹慎些好。”
鄭建有些舉棋不定了。
“這位將軍,在說笑麼?”
張三兒冷聲道:“我們王將軍,乃是西北出了名的‘常勝將軍’,若非你們涼州的糧草被劫,我們豈會撤軍?
再者,這可是邊軍公章,雕刻複雜且不說,王將軍吃飯睡覺都將他壓在枕頭底下;
邊軍營戒備森嚴,怎可能會被偷走?
還有,印信可以是假的,欽差這種大活人該不會有假吧?
鄭大人若實在不信,稍後欽差被送到城門口時,可以親眼去看一看,親口問一問!
哼!我們邊軍從邊關過境幫助涼州剿匪,浴血奮戰了五天五夜,到頭來卻被你們懷疑,我一個斥候都覺得不值!
告辭!”
張三兒轉身奪門而出,騎上快馬便往城外飛奔。
再不腳底抹油,萬一真給抓起來,那豈不是虧大了?
“方才那斥候說得有理,是真是假,等欽差大人送回來,親眼看看便是了。”
鄭建嘆道:“剿匪失敗不要緊,頂多罰俸降職,若欽差被殺,你我必將連坐死罪!欽差能送回來便好,送回來便好……”
“那也不得不防一手,鄭大人,我去調集守備軍,不論對方何時抵達涼城,咱們都要等到天亮後,視野好了再確認放人進城。”陳友說道。
“如此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