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猛帶著兩萬步兵,穿著冰鞋,推著冰橇,來回在正面戰場滑行,連續佯攻了三次。
西岸則羌軍以投石機丟擲巨石,將冰河砸得千瘡百孔。
“哼,涼王是不是腦子抽風了?”
李天昊看著聲勢浩大的黑甲步兵,露出一臉不屑。
陣仗搞得這麼大,連岸邊都靠近不了,豈不是等於徒勞麼?
“涼王啊……不過如此——”
“報!”
一聲撕裂般的報告聲傳遍河塘。
一名渾身是血的羌兵,跌跌撞撞跑上河塘,他指著北方道:“大……大大王!大轉彎的河道口,突然被涼軍渡河強攻,守軍……守軍快要堅持不住了!”
“什麼!”
李天昊腦子一嗡,一把揪住那傳令的羌兵:“本王在大轉彎河岸架設了兩座塔樓,屯了三千守軍,怎麼可能!”
“大王!千真萬確啊!那涼軍不知從哪兒找到了缺口,當我們發現他們時,已經快要將浮橋鋪好……還有!他們還有一種火器,又快又準又狠,破盾還穿甲,我們一露頭便會被狙殺,連烽火都點不燃啊!”
“害呀!”
李天昊撒氣推開傳令兵,俯瞰河對岸逐漸回收的涼軍,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是中了“聲東擊西”之計!
正面戰場不過是佯攻,側翼偷襲渡河才是主戰!
“快!速點三萬兵馬,馳援大轉彎!決不能讓涼軍登陸西岸!”
……
東岸,涼軍大營。
“王上,大拐彎傳來戰報,石將軍已率兵攻佔灘頭,兩座塔樓已被佔領!”
劉馬衝進帥帳,稟告捷報。
陸雲川卻並沒有喜悅,自己知道了大拐彎被佔的訊息,想必對面的李天昊也應該知道了。
羌軍一定會發兵前去支援。
搶佔了灘頭只是第一步,守住灘頭才是最重要。
“讓掘子軍迅速擴建浮橋,步兵抓緊渡過弱水,以冰橇加快運送火器;
渡過黑水計程車卒,以塔樓構建防禦,不論羌兵如何進攻,都要死死守住灘頭!”
“明白!”
劉馬自知軍情速遞,扭頭腳下生風,迅速衝出了大帳。
大拐彎這邊。
除了擴寬浮橋,陳世釗還在兩岸拉起了五根繩索,步兵們便以繩索當做安全繩,踩著冰面渡過弱水。
為防止踩碎冰層,士兵脫掉沉重的甲冑,只穿皮甲與單兵武器。
就這樣短短兩刻鐘不到,石勇所領的萬名步兵全部渡過弱水。
挖來凍土與泥沙,用潑水法修繕塔防,甚至將羌軍屍體也一併填進了防線。
兩座塔樓上,火把燒得通明,穿甲軍與黑甲軍嚴陣以待。
由於炸藥等輜重沒有渡河,這次塔樓防禦戰,只能用最傳統辦法。
一刻鐘後,塔樓以南,火把光芒沖天,三萬羌軍疾馳而來!
“涼狗,速速還我塔樓!滾回涼國去!否則待本將軍踏破此樓,定將你們開膛破肚,風乾喂狼!”
羌軍陣前,一名銀甲虯髯大漢,揮舞著巨錘衝塔樓咆哮。
“敢問閣下,可是羌王李天昊?”
錢無命用通條疏了疏槍管,不緊不慢填充著子彈與火藥。
“笑話!奪回此樓,還需要大王親自出馬麼?”
虯髯大漢叫囂道:“爾等涼狗聽好,我乃羌國鐵塔軍先鋒烏爾丹,若識相——”
“啪!”
一道槍聲從塔樓上響起。
“當!”
餘音還在迴盪,子彈便已洞穿烏爾丹的頭盔。
烏爾丹瞠目結舌,下意識伸手抹了抹額頭,再看到一點血跡後,喉嚨沙啞:“這……怎麼……可能……”
帶著驚愕,墜馬而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