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康回到涼州衙門。
軍功什麼的他可以不要,但張守備的罪行一定得揭發,否則那些埋骨他鄉的邊關將士怎能瞑目?
讓這種懦夫繼續統兵作戰,來日軍隊必會遭受更大的傷亡。
“鄭大人,黃通判,戍邊軍守備張金,臨陣脫逃,棄關不守,致使山南四關盡數落於蠻軍之手……”
宋康單膝跪在堂下,大聲彙報戰況。
公堂之上坐著的兩人,分別是涼州知州鄭建,涼州通判黃傑。
按理說如此軍情大事,身為涼州首腦他們應該被驚得跳起來。
鄭建與黃傑卻十分淡定,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,由黃傑問道:
“你說張守備臨陣脫逃,可有證據?”
“守關的將士們便是證據!”
“那他們在哪兒啊?”
“他們……”
宋康咬牙道:“他們已長眠深山,為國捐軀了!”
“那你為何活著回來了?你說蠻軍破關已有七日,那麼本官問你,這七日之內你去了哪兒?”
黃傑已有咄咄逼人的口吻。
“我率驍騎死戰突圍,被蠻兵一路追殺,不慎迷失在深山裡七天七夜,而後流落到平川縣,受縣令李良接待,供我馬匹,讓我回涼州報急軍情!”
宋康從懷中掏出公證遞上案桌,“如若二位大人不信,此乃李大人的公證信,儘可查驗!”
鄭建拿起公證掃了一眼,又遞給了黃傑看,二人不動聲色,道:
“既有李良的公證,本官亦相信你的話,你下去吧。”
“那二位大人,張守備棄關之事……”
“你一個小小百夫長何需操心?此事官府自有定奪!”
黃傑冷聲呵斥。
宋康這才明白,官官相護,他咬了咬牙,留下一個發狠的眼神,起身退出公堂。
不久。
張金從耳室裡走出,輕哼道:“沒想到他竟然還能活著回來……”
“張守備,這事兒我們可是給你搪塞過去了啊。”
鄭建點了點案桌上的公證,“只是那百夫長,他有李良的公證,我們也不好拿他問罪,這個漏子恐怕得你自己去填。”
“有勞二位大人幫忙了,稍後自有厚禮送上。”
張金拜謝後,冷冷一笑,“一個小小的百夫長,又能翻起多大的風浪?
倒是這個李良,真是不知好歹,明知宋康要控告我,還給他寫公證信!”
“那平川縣令李良,曾是我同窗好友,自詡官場一股清流,人是好人,就是迂腐了點。”
“水至清則無魚,人至察則無徒。清流?哈哈哈……使人笑掉大牙!”
張金大笑著走出公堂。
衙門大門口,停靠著一輛裝潢富貴馬車。
“走,今日本官高興,去醉月樓小酌兩杯。”
張金一頭鑽進馬車,全然沒注意到車伕已換了個人。
馬車遲遲未動。
“為何不走啊?”
張金疑惑探出腦袋,與滿臉怒氣的宋康打了個照面。
“你——”
“狗官,汝命休矣!”
宋康怒吼一聲,手起刀落!
張金連慘叫都沒來得及,便被一刀砍下了腦袋。
宋康將屍體塞進馬車,簡單清理了一番血跡,快馬加鞭朝城外奔襲而去。
“站住,何人的車駕?”
一路來到城門口,兩個守城卒攔住去路。
“大膽!連張守備的馬車也敢攔?”
宋康大呵一聲,已暗中握刀,做好隨時反擊的準備。
“原來是張守備的車駕啊,冒犯了冒犯了……”
門卒見馬車裝潢不菲,也沒有多懷疑,趕緊放了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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