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，我可是白頂山上留了號的！白頂山大當家，是我結拜兄弟……你們若敢動我，我叫兄弟殺你們全家！”
牛二歪著嘴巴，努力讓自己更硬氣一些。
“天王蓋地虎？”
陸雲川輕輕吐出一聲暗號。
牛二一臉疑惑，顯然他根本不是白頂山的人。
“先留半條命。”
胡大勇將牛二摁在地上一頓暴打，“動不動就殺人全家？你有家人嗎？回答我！”
沒幾拳頭下去，牛二便嘶聲哀求，“別打了！求求你們別打了，我知道錯了……”
“就得揍！”
胡大勇拎起半死不活的牛二。
“像你這種好吃懶做的賭徒，肯定不敢自作主張冒充土匪。”
陸雲川冷聲問道：“說，是誰讓你以白頂山的名義強擄民女的？”
“王……王二麻子……王祥”
“再詳細些。”
“我……我與他並不熟，只是，只是買賣的關係，王祥在附近一帶專幹販賣人口的勾當，特別是女人，成色好的一個能給二十兩，
王祥還說了，若打著白頂山的名號搶女人，能再給我增添十兩……
我是第一次跟他做買賣，要不是實在沒錢花了，我不敢搶女人……”
“呵，你做都做了，就甭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謊話了，叫人聽了噁心。”
陸雲川冷聲問道，“王祥何許人，被你搶的姑娘都在哪兒？”
“他的底細我不太清楚，但我可以確定他是水匪……因為我們向來是在河邊交易？”
牛二說道：“往西北走六里地，有個用漁船搭建的臨時渡口，每到晚上王祥便會開一艘貨船去那裡停靠，
那些賣兒賣女的人，都會將人帶到渡口與他交易，若不出意外的話，李小蓮應該就在那艘船上……”
水匪，黑水澗……那一切就說得通了。
“交貨的流程是如何？詳細說來。”
“我們一般抓到女人後，先將其打暈，塞進空酒桶裡，在天黑後用牛車運到河邊；
用馬燈對著船頭連續閃三次，便是交貨的訊號；
除此之外，王祥還會對暗號，上聯他會問：‘溜哪路，拐哪去？’
下聯你得回：‘鬥花子，換酒錢。’
只要暗號對上了，貨船便會放下舷梯，王祥便會帶人下來驗貨……”
“呸！雜碎東西！你們還搞得挺專業！”
胡大勇往牛二身上吐了口唾沫，“陸頭兒，這傢伙絕對不止一次賣姑娘了，還跟他廢話那麼多幹什麼啊？直接砍了！”
“各位爺爺，都是為了混口飯吃，你們行行好，饒我一命吧！給你們當牛做馬我都認了！”
牛二不停磕頭求饒。
如果認錯就能免罰，那還要天理做什麼？
他根本不是知道錯了，而是怕了。
“你知道我是誰？”陸雲川冷聲問道。
牛二抬起頭，來回打量陸雲川，搖了搖頭。
陸雲川貼近牛二耳旁，輕聲道：
“我叫陸雲川，權掌白頂山。”
“賣房賣地，賣妻賣女，啊……世上真有這種人渣？”
牛二瞠目結舌。
“死！”
“唰！”
陸雲川袖中匕首驟出，一刀封喉。
血濺三尺，當場斃命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