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那些地主豪紳,個個肥得流油,讓兄弟們給他們鬆鬆皮,免得他們過得太舒坦。”
“當家的,幹嘛不直接將他們撩了啊?就像咱洗劫蔡家莊那樣。”
“若將韭菜連根拔起,那它就只是一窩韭菜,可若保留其根,只割其葉,來日它又能再生長,我們又能再割。”
陸雲川說道:“這個便叫割韭菜。”
“當家的明智!”
“對了,這是我構畫‘投彈器’設計圖,你替我轉交給董大,讓他們多製造幾臺出來。”
陸雲川從懷中摸出一幅圖紙遞給張三兒。
光有炸藥與燃瓶可不夠,還得有能投射出去的器具。
這“投彈器”其實就是加大版的“彈弓”,對於董大這些熟練的木匠而言,造出來應該沒什麼難度。
“還有,你知道昨日我被人跟蹤暗殺了麼?多半就是你下山時暴露了行蹤。”
“啊?這……”
張三兒大驚,當即要跪,“請當家的責罰!”
陸雲川扶住張三兒,“我並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,只是提醒你要多加註,那黑雲寨中,是有智囊的。
如今我身份特殊,以後要儘量減少會面,小事多以信鴿傳遞資訊,大事我自會召見你們。”
“小的今後一定萬分謹慎!”
“嗯,去吧。”
陸雲川微微擺手。
張三兒拘禮道別,跳窗而出。
……
接下來幾日。
縣衙可熱鬧咯。
城裡城外的商賈鄉紳幾乎全跑到縣衙求助,說自家貨物被搶,莊客被殺,被土匪給盯上啦,要求官府出兵庇護。
還有那劉財主,被一把火燒了大半個宅子,跳進水井裡才勉強撿回一條命。
“我那一車貨物,少說也有六七百兩,就這麼被土匪給劫了!”
“我家莊客出去鋤個地,鋤頭都能被搶!”
“李大人,這可如何是好啊……”
還是那個縣衙裡公堂,還是那同一批人,但與之前囂張的態度完全不同。
劉不財裹著厚厚的棉服,不停打著噴嚏,病得好像不輕。
“賢侄,你怎麼看……”李良瞥向一旁的陸雲川。
“我?”陸雲川趕忙擺手,“我一個嘴上無毛,辦事不牢的小吏,我能怎麼看?我只能站著看。”
“陸押司哪裡話,如今這平川縣誰人不知你是挫敗過黑雲寨的青年才俊啊?”
“是啊,快快拿個主意吧,這馬上便要冬季了,我家棉布運不進城,老百姓可就沒衣服御寒了!”
“即便不為我們,也該為老百姓著想是吧?”
眾地主豪紳目光齊聚於陸雲川一身。
呵……陸雲川內心冷笑,這幫吝嗇鬼,實在太虛偽。
陸雲川也不廢話了,直接開門見山:
“每人認捐一千貫義款,我保證今後諸位平安。”
一千貫吶……
滿堂地主豪紳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皆露出了為難之色。
“能不能少點兒啊……”
“鍾老闆,聽說你上個月,納個小妾都花了五百多貫彩禮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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