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鬼醫閻羅是你什麼人？”張無道忍不住問道。
“我的老師。”楚凌天淡淡的說道。
鬼醫閻羅正是師父其中的一個稱號。
出門在外，多幾個身份很正常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
張無道露出恍然之色。
“張老，你們認識？這鬼醫閻羅是什麼人？”姜如龍好奇的盤問、
“醫學上的一個前輩吧算是…”張無道思索片刻，想好了措辭才解釋。
關於鬼醫閻羅的事兒，他不能多說太多。
“哦。”
姜如龍點了點頭。
原來是個醫生。
“姜老，你有救了，只要…小兄弟，你叫什麼來著？”張無道露出了喜色。
“楚凌天。”楚凌天說。
“只要凌天兄弟出手，便可延你壽命。”張無道轉頭對姜如龍說道。
“什麼？！此話當真？”
姜如龍瞬間激動不已，他看向楚凌天，迫不及待的問道，“小子，你能救老夫？”
“救不了。”
楚凌天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。
“也是，老夫竟然一瞬間對你抱有了希望。”姜如龍擺了擺手，怪自己多想了，他已經是燃盡的蠟燭，到了已知天命的階段，哪可能續命啊。
“姜老，你等下。”倒是張無道皺了皺眉，他拉著楚凌天來到了一邊角落，疑惑的問，“凌天兄弟，你明明可救，為何不救呢？”
鬼醫九手，可奪天地造化，白骨生肉，死相變活。
而且姜如龍並非是無力迴天的絕症，燃盡的殘軀，很容易重新啟用生機。
比起來……鬼醫前輩的純陽命格，好處理太多了。
“老死之人，本就是天道使然，強行續命，是為奪天地造化，逆天而行。”
“對我不利也就算了，我還要染上不該有的因果。”
其實最主要的是，
想出來讓自己孫女陪葬的人，讓楚凌天不恥，這種人救他何用？
不想救。
就不救。
“哎。”
張無道嘆了口氣。
他明白楚凌天沒說實話，什麼染上因果，什麼逆天而行，都是狗屁。
要是怕這個，那鬼醫閻羅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。
“凌天兄弟…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，救他一次？”
“姜老於我有恩。”
當年他在國醫院的時候，慘遭排擠陷害，若非姜如龍幫忙，別說步步高昇，一路高升調到京都任職，怕是早十幾年就蹲大獄被害死了。
“凌天兄弟若是不願，老朽也不強求。”
末了，張無道補充了一句。
“話都到這兒了，我就幫你一次，就當是還你的恩情了。”
沉默了片刻，楚凌天最終鬆了口。
師父最後的幾年，陽元反噬，遭受無盡的痛楚，為了減輕痛苦，並且壓制爆體的陽元，
張無道幾十次從調動京都資源，偷偷運送極其珍貴的藥材進火鳳凰監獄，這才讓老頭強行撐了幾年。
嚥氣的時候，老頭還特意提起過張無道。
說出去的時候，這個張無道是自己人，能用就用，能幫也幫一下。
他不想救姜如龍，
但他卻對張無道有恩，
而張無道又對師父有恩。
也罷。
“或許姜如龍本就命不該絕。”
……
“姜老，你躺好，我會跟凌天兄弟配合，我需要你放開身心，身體上不要有任何牴觸。”
在得到楚凌天的同意後，張無道簡單給姜如龍溝通一下，然後就開始進行醫治。
“姜老，待會你的脈絡中會有熾熱灼燒的感覺，請不要牴觸。”
張無道再次提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