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蓮衣為了讓她冷靜下來，拍著肖瑤的後背，哄孩子一般安撫她：“乖，瑤瑤乖，不哭不哭了。”
肖瑤狠狠發洩了一通後，清秀的臉上都掛了個大鼻涕，她一便抽噎一邊嗚咽道：“衣衣，你穿越多久了？”
“一年多。”葉蓮衣撒謊道。
肖瑤用袖子擦著的鼻涕。
可她仍然止不住地嗚咽道：“我都在這破地方待了快三百多年了！”
“我都快以為穿越前的世界，是我的一場夢了。幸好，你來了……”
說著說著，她又想委屈到要嚎起來，葉蓮衣趕緊打斷了她。
“瑤瑤師姐，你的系統，還在嗎？”
葉蓮衣不由往肖瑤的頭頂看去，她的並沒有看到那一根懸掛的無形絲線。
若是她有的話，葉蓮衣早就能夠辯認出來她是一個穿越者。
肖瑤臉色一變，破口大罵：“那個坑爹的破系統，我剛被丟在這個世界，它就掉線了！”
“我呼喚了它整整三百多年！它連個鬼影子都沒有！”
怪不得，宋依依那邊的系統，一直堅持說本世界沒有其他任務者。
肖瑤早就掉線了，她被困在了這個異世界，自然就不算是攻略任務者。
葉蓮衣繼續試探道：“瑤瑤師姐，你的系統任務是什麼……你還記得嗎？”
肖瑤搖了搖頭，她向葉蓮衣解釋道：“我的系統還沒有來得及頒佈就嘎了。”
“我也是倒了大黴，白天和爸媽因為找工作還是考公吵了一架，半夜我想看個小黃文放鬆一下心情，結果他喵的，我才看了個簡介就直接給穿過來了！”
“我翻牆看小黃文是不對，可也不能把我抓到這要人命的鬼地方啊！”
肖瑤罵罵咧咧了一通，隨即吸了吸鼻涕問她：“衣衣，你的任務呢？”
葉蓮衣一張小臉，冷冰冰的：“我的任務就是攻略五個男主，讓他們全都……愛上我。”
肖瑤愣了：“竟是這種任務嗎？衣衣，那你吃得有點好啊。”
葉蓮衣：“……”
吃得好嗎？或許吧。
如果宋依依不是用自己的身體，也不是想要操控師弟傅忘塵的感情，她也沒必要一直阻止宋依依攻略。
她和宋依依並沒有真正的生死仇怨，有問題的一直是操控她的天道系統。
“衣衣，你穿越前是做什麼的？”肖瑤突然問道，“我穿越前是個新聞系的大學生，正在找工作。”
葉蓮衣心中一咯噔，為了不暴露她決心套用宋依依的身份。
“我穿越前是個……女主播。”
肖瑤一頓：“看不出來，你是娛樂主播還是賣貨主播啊？”
葉蓮衣當場懵了。
啥叫娛樂主播，啥叫賣貨主播啊？彈幕也沒教她這個。
葉蓮衣含糊其次：“就舞劍嘛，隨便耍耍劍。”
肖瑤露出星星眼，她驚歎道：“哇，衣衣，原來你還是才藝主播啊！”
葉蓮衣笑容勉強，不過總算是勉強糊弄過去了。
肖瑤再度望向畫紙，感慨道：“我剛剛這張紙，嚇了好大一跳，我生怕是自己想多了呢。”
“衣衣，你為什麼寫這麼多0和1啊？”
葉蓮衣聽不懂，但是不妨礙她打探訊息。
她不動聲色道：“瑤瑤師姐，我剛穿越過來的時候，發現自己被困在一片漆黑的空間，四周都是流動綠色的電光，它們組成了這些……”
“瑤瑤師姐，你有什麼想法沒？”
她說的正是另一半的她，殘魂葉拂衣被囚禁在系統空間的真實經歷。
肖瑤聞言一愣，再低頭看了看這些數字：“0和1。”
她猛然一拍腦袋，高興道：“這是，計算機語言的二進位制演算法啊！”
肖瑤不確定葉蓮衣的學歷，見她神色迷茫，猜想學歷應該不會太高。
於是肖瑤耐心向她解釋道：“在計算機語言中‘0’和‘1’，代表計算機的‘開’和‘關’，是計算機內部資訊處理和儲存的基礎。”
“我們在現代社會中所有依靠計算機的裝置，都是使用二進位制進行計算的。”
肖瑤來回踱步了好幾次，又開始抓耳撓腮：“不過，你怎麼會看到這些呢？等等。”
她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氣：“你看到這些……或許才是正常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