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蓮衣裝作若無其事地,她坐在瓦頂,試探詢問:“你想進來?”
宋依依心虛之餘,迅速反問:“你想出去?”
葉蓮衣心念電轉之間,她對宋依依談判道:“我有辦法能帶你進來,只要你……”
然而,宋依依沒有絲毫猶豫,立刻高聲呼救:“來人啊!有賊人慾逃啊!”
“快來抓賊啊!”
她那刺耳的嗓音迴盪在行宮之中,瞬間引來無數妖兵守衛的注意。
葉蓮衣心頭一緊,著急要躍下宮牆。
落地的剎那,腳一崴,她直接扭到了。
葉蓮衣疼得齜牙咧嘴,一瘸一拐,不顧一切地向宮牆外衝。
然而,妖皇的行宮豈是輕易逃跑的?
她很快就被重新擒獲。
當冰冷的鐐銬重新束縛住她的雙腕雙腳,她絕望地仰天嘆了一口氣。
葉蓮衣意識到,她再也沒有逃走的機會了。
當葉蓮衣再次被押送回行宮,封墨寒正在書房專心致志地畫畫,他未曾抬頭看她。
兩位看守葉蓮衣的侍女,卻嚇得連連磕頭。
“陛下,奴婢知錯了!”
”奴婢知錯了!“
封墨寒將剛剛畫好的畫卷抬起來,似乎在晾乾。
他聲音冷漠道:“既知錯,就要罰。”
葉蓮衣心頭一緊,著急插話道:“是我打暈了蘭草和半夏!”
所以,封墨寒要罰,罰她便好。
“噢,原來你們叫半夏和蘭草啊。”
封墨寒將目光緩緩地看向葉蓮衣,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。
“勿生魔尊的徒兒,都特意為你們求情了……便罪加一等吧。”
看守的兩位侍女,嚇得連連磕頭。
白皙的額頭在地上磕出了淋漓的鮮血。
封墨寒語氣沉穩,卻不容置疑道:“杖殺!”
葉蓮衣氣的渾身哆嗦,她壓抑著滿腔的怒火:“封墨寒,你究竟想要什麼?”
封墨寒挑了挑眉,冷冽的目光彷彿能直穿人心:“你叫孤什麼?”
葉蓮衣閉了閉眼睛,勉強從口中擠出兩個字:“……師尊。”
封墨寒目光中帶著幾分戲謔,似笑非笑:“你瞧瞧,你什麼都懂,卻偏愛明知故犯。”
“孤的徒兒都為你們求情了,那便……”
封墨寒的目光落在兩位侍女的雙手上,對著身旁的妖侍下令:“拔光她們的指甲,逐出宮吧。”
妖侍將兩人拖出去的時候,兩位侍女還在不斷叩謝:“謝陛下不殺之恩!謝陛下不殺之恩!”
葉蓮衣站在原處,茫然地望著兩人被拖走,只覺從腳底涼到了心口。
“你犯的錯,總得有人替你受罰。”封墨寒微笑地看著她。
“替孤研墨。”
這一次,葉蓮衣不敢再說任何忤逆的話。
她以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,爛命一條豁出去也要槓。
原來不罰她,去牽連的無辜之人,這才是對她最大的懲罰。
葉蓮衣一瘸一拐地走到書桌旁,聽話地研磨著墨石,像是個失去自主意識的木偶。
封墨寒舉起那幅尚未完成的仕女圖,上面描繪的是一個無顏的月宮飛天仙子,他輕聲詢問:“告訴孤,她美嗎?”
葉蓮衣強忍著心中的厭惡,點頭回應:“美。”
封墨寒的大手放在她的肩膀上,葉蓮衣背後冷汗直冒。
“平日,勿生魔尊是怎麼喚你的?”
“他喚我衣衣。”葉蓮衣低眉順眼地回答道。
“衣衣……”封墨寒低聲笑了,“你現在倒是順眼多了。”
葉蓮衣感覺一隻大手鉗制住她的下巴,逼著她抬頭強行對視。
粗糲的手指緩緩摩挲著她的下巴,像一隻是毒蛇緊盯著她“嘶嘶”吐信。
封墨寒低頭望她,似笑非笑道:“衣衣,你以為逃出宮牆便能重獲自由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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