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墨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,自言自語道:“大名鼎鼎的拂衣老祖,究竟是走火入魔了,還是被人奪舍了,怎會如此瘋癲……”
封墨寒冷漠對內侍吩咐:“以孤的名字,給勿生魔尊去送一份大禮。”
內侍捧著錦盒裡面,放著宋依依的一根白玉髮簪和葉蓮衣的蓮花珠釵。
封墨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:“孤倒是很想知道,她們兩人之間,勿生魔尊會怎麼選……”
行宮內。
葉蓮衣正琢磨著要,要如何封墨寒的寢宮內逃走。
她如今法寶全無,隱身斗篷也被人收掉了。
只剩下手腕上卸不掉的銀蛇手鐲,暗藏在掌心的蓮花符篆。
封墨寒這大妖很是謹慎,他不僅將葉蓮衣的修為全封了,還給銀蛇手鐲下了禁咒。
銀蛇手鐲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黑霧,即便有今夜有月亮,她也無法透過月光連線上月隱。
手背的蓮花符篆是她最後的保命符,可唯有一擊,必須保證萬無一失。
葉蓮衣還在琢磨,就見封墨寒去而折返了。
“衣衣。”他含笑喚她。
封墨寒換了一身寶藍金絲的華服,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天潢貴胄的氣質。
葉蓮衣皺了皺眉頭,對於封墨寒的親近假面,她感到十分不適。
她冷冰冰道:“有話直說。”
“你師尊的心上人,孤已經見過了。”
封墨寒坐在一旁椅子上,拿起茶盞悠悠吹氣:“孤覺得還是你更有意思一些。”
葉蓮衣不由瞪大眼睛。
她本想讓宋依依幫自己分擔一下火力,找到逃離妖族行宮的辦法。
不是,這才兩個時辰不到,宋依依就被封墨寒拿下了?
她是該誇封墨寒辦事效率太高,還是該怪宋依依……成事不足、敗事有餘?
封墨寒開啟黑色摺扇,習慣性撫摸著扇面的月宮飛天圖。
“讓孤想想,怎樣才能更有意思一些……“
封墨寒突然想到了,低低笑了起來:“你來做孤的徒兒,如何?”
葉蓮衣真想一巴掌呼到他的臉上。
這封墨寒是有病嗎?他到底想做什麼?
葉蓮衣嫌棄道:“大可不必。”
她赫赫有名的仙門第一劍,給魔尊當徒弟已經足夠丟臉,她怎麼可能再給妖皇做徒弟!
封墨寒見到葉蓮衣一臉不情願的模樣。
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:“做孤的徒兒,你會是妖界尊貴無比的公主,要風得風要雨得雨。”
“衣衣,你為何不肯答應孤?”
封墨寒的深邃的雙瞳,又發出金色的一陣陣光圈。
葉蓮衣佯裝被他控制住了。
她眼神迷茫,一副不得不開口道:“因為我覺得,你不是真正在意的人……不是我。”
“我師尊用白扇子,你用黑扇子;我師尊心悅之人,你也感興趣;我師尊的徒弟,你也想要收作徒弟。”
葉蓮衣假裝神情恍惚,語氣卻十分肯定:“封墨寒,你其實是暗戀我……師尊吧?”
除了愛,葉蓮衣想不到還有什麼原因。
一瞬間,行宮內的空氣都凍結了。
葉蓮衣看到封墨寒那張邪魅狂狷的臉,開始瘋狂抽搐。
“阿秋——”葉蓮衣猛的打了個噴嚏。
好奇怪啊?屋子怎麼一下子變冷了。
封墨寒咬牙切齒:“孤,不好龍陽!”
葉蓮衣這就不太信了。
封墨寒身為妖界第一種馬皇,看起來明明男女不忌,人畜皆可。
他那一千零八個妖妃裡,就沒有幾個男妖嗎?
下一瞬。
封墨寒伸出寬大的手掌,猛然掐住了葉蓮衣纖細的脖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