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家眾人頓時詫異地看向戚元月。
“月兒自願跟隨前往西北,又豈能讓祖母一路走到西北?”
劉任康快步上前,冷聲道:“郡主,宋九安受重傷不能行走,這才會破例讓他坐馬車,但你讓宋家人都上馬車,是不是太過分了?”
“陛下的旨意,是宋家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,也就是要留宋家人的性命,這西北路途遙遠,
宋家女眷若是一路走到西北,那就是要了她們的命,陛下要留宋家人的命,你卻要取宋家人的命,怎麼?你還要抗旨不成?”
戚元月的話就是在強詞奪理,劉任康是專門派來針對宋家的人,又豈會隨她的意。
“若郡主是這麼理解聖旨,不若您先回京,向陛下討個明白,別在這裡妨礙卑職執行公務!”
劉任康擺明就是知道皇帝沒空管她,離開了京城,山高皇帝遠。
戚元月也不過是一個空有頭銜的皇族罷了。
更何況,這天下之主,遲早要換人來當!
戚元月還想開口說話,卻被宋老夫人攔下。
三嫂柳琴從宋老夫人身後走出來,靠在戚元月耳邊低語:“郡主,這人是白家的走狗,切勿硬碰!”
聽了柳琴的話,戚元月有些奇怪她是如何得知,但在眾人面前並沒有直言。
她輕輕拍了拍柳琴的手,表明自己知道了。
隨後戚元月看向曉清,曉清立馬從袖子裡拿出一個荷包。
“這位官爺,出了京城,之後會發生什麼事誰都不知道,宋家人的一切都由我們郡主負責,你們有銀子賺,又管少幾十個人,何樂而不為?”
說罷,她便將鼓鼓囊囊的荷包塞進劉任康手裡。
劉任康掂了掂,少說有幾十兩,不由得挑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