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子向後靠，手撐在床上，“爸媽和奶奶跟你說什麼了？”
謝長宴腰間圍了浴巾，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到衣櫃前，開啟來，拿出睡衣扔在床上，“沒說什麼。”
謝應則盯著他，換了個問題，“沈家那倆老東西今天去公司，聊什麼了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謝長宴說，“我又沒去會議室，哪知道他們聊了什麼？”
謝應則有些無語，“你至於防我防成這樣嗎？”
他說，“就算你當時沒過去，剛剛爸媽肯定會告訴你，是不是跟沈家的事，這又不是什麼機密，你告訴我又能如何？”
謝長宴把擦頭髮的毛巾扔到一旁，睡衣拿起來，轉頭看他。
他這架勢就是要換衣服了，讓他出去。
謝應則抿著唇，過了幾秒還是起了身，“明天安安去醫院檢查，你跟著一起去嗎？”
謝長宴用下巴朝門口示意，讓他出去，“再看吧。”
他說，“明天公司有事，咱爸讓我過去處理。”
謝應則哼了一聲，“能有什麼事非得明天處理，安安之前檢查都是你跟著去，不能夏時來了，就所有的事都推給她。”
他還說，“奶奶那天說不想讓夏時和安安走太近，可是你看看，又不想讓人家母子感情好，又想讓人家當媽的多照顧孩子，想什麼美事兒呢。”
謝長宴明顯不想多說這些，“好了，別一天天操心這些跟你沒關的事，趕緊回去休息。”
謝應則往外走，邊走邊嘟囔，“我也搞不懂你，整天神秘兮兮的，我又不是小孩子，有什麼事是不能告訴我的，興許你告訴我了，我還能幫你解決。”
謝長宴沒說話，只等他出去後，又把手裡的睡衣扔在床上。
他走到視窗，點了支菸，猛吸一口。
奶白色煙氣吐出去的時候，他微微眯眼，表情冷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