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尷尬的站在那裡,眸色裡閃過一抹憤恨之色,她以前總覺得不能動牧韌,但是現在她得想辦法,讓他離開國內。
有他在,他就會處處拆她的臺,壞她的事。
但應淮章關注的點不是聞昕耍了小聰明,而是,“你用了時南汐的沐浴露?”
“我是讓人去買了同款,我可做不到聞昕那麼不見外,拿來就用。”
聽了牧韌的話,應淮章又去看聞昕,他眸色冷淡微沉,帶著十足的壓迫感。
“我也是想樂知肯定是想媽媽了,所以就想到了這個辦法,都是為了安撫樂知,所以也沒有想……”那麼多
應淮章直接打斷了她的話,“時間也不早了,杜姨,送聞昕出去。”
“是,先生。”
在知道聞昕是用了手段,讓樂知依賴她後,杜姨多少也是有些不舒服的。
“聞小姐,我送你出去,今天辛苦你了,以後我也能照顧樂知了。”
讓自己身上有樂知熟悉的味道,這她也能。
聞昕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,又鬆開,只笑了笑,話都沒說,轉身就走。
而她轉身時,還看了牧韌一眼,這仇她記下了。
待聞昕離開,牧韌也收了臉上的笑意,轉身去看他小舅舅。
“小舅舅,陸司塵說你要把樂知搶過來當自己兒子養,外婆也覺得你是這個意思,是麼?”
“之前倒是沒想過……”
應淮章這話的意思,就是在說,現在可以想想了。
牧韌哼笑一聲,“小舅舅,樂知要叫你一聲叔祖父的。”
應淮章睨了他一眼,“他叫過麼?”
應淮章是個話很少的人,但只要他開口,基本不說廢話,也會讓人無話可說。
就像此時的牧韌,他就不知道該說什麼,樂知不會說話,他也確實沒叫過叔祖父。
應淮章看了一眼氣惱的牧韌,便離開了樂知的房間。
厲丞的人也都是廢物,這都多少天了,還沒找到時南汐!
——
時南汐從夢中驚醒時,額頭上都是汗,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太想念樂知了。
她做的噩夢不再是海里掙扎的夢,而做的都是各種樂知出事的夢。
不是從高處摔下來,就是掉進了游泳池裡,而剛才她做的夢,竟然是樂知拿著刀子劃他自己的手臂。
她隔著玻璃窗喊,讓他把刀子放下,他聽到了抬頭看向他。
但也只是冷冷的看著她,繼續用刀子劃自己的手臂,一下又一下。
時南汐大口大口的呼吸著,她喝了一大杯水,臉色還是慘白的。
她摸過手機,想要給牧韌打個電話,問問樂知的情況,解鎖了手機後,她才意識到,她的手機卡早就扔掉了。
她坐在床上,看著窗外柔和的月光,眼淚不自覺的就掉了下來。
即便是心裡知道,樂知在應家,是不會受到傷害的,可她還是不安的焦心著。
她是真的很想很想樂知,也很怕,她夢到的那些是真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