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小姐,放心。”
李忱有個外甥女,所以他很會抱小孩子。
時南汐看李忱抱孩子的動作很熟練,才稍微安心了一些。
年糕趁著應淮章不注意,偷偷跟著李忱去了客房。
應淮章的手指在膝蓋上,有節奏的輕點著,並未開口說話。
時南汐站在那裡捏著自己有些泛酸的手臂,現在抱一會兒樂知,她的手臂就會痠疼。
生完樂知後,她月子也沒坐好,樂知是不抱著輕晃他就不睡覺。
還沒出月子就天天抱著孩子,就落下了手臂痠疼的病,站久了腳後跟也會疼。
“把你沒回答的問題,回答完,別裝傻!”
應淮章突來的一句話,讓時南汐捏著手臂的動作一頓。
一句“別裝傻”就讓時南汐都不能再多問一句,是什麼問題。
其實也不用問,她也知道應淮章讓她回答的是陸司塵碰沒碰過她。
當時她還慶幸陸司塵來了,這個問題就過去了。
卻想不到應淮章還把她叫來,讓她回答。
時南汐垂眸看著精緻的手工地毯,輕抿了一下唇,“對不起,應總,在化妝間我說謊了……”
意料中的回答,應淮章冷哼一聲,“頭抬起來!”
不容拒絕的語氣,讓時南汐緩緩的抬起頭,和應淮章視線對上時,她渾身都是微微一顫。
五年前那晚應淮章的兇狠,給她留下了太深的烙印。
那是烙在了骨血裡的懼怕,沒有經歷過的人,是做不到感同身受的。
水晶吊頂在時南汐的頭頂,暈染出一片淡橘色的暖光,細碎的光影落在她的臉上,透著柔和的美。
可偏偏那一雙最像許聽晚的眼睛裡,卻染著懼怕和不安。
應淮章有些恍惚的看著時南汐,越看眸色越沉,喉骨狠狠的滑動了兩下。
以前晚晚闖了禍,站在他面前等著被訓時,就是這樣一副又害怕又招人疼的模樣。
每次她這樣,他就捨不得罰她,明知道她就是故意這樣讓他心軟,可他還是會上當。
“晚晚……”
應淮章輕聲呢喃著,便驀地起了身,幾步就走到時南汐面前。
手一伸就把她抱在了懷裡……
時南汐的身子一僵,強勢霸道的男性氣息,瞬間將她籠罩,五年前那晚的記憶隨之湧來。
她腿軟的幾乎要站不住,本能的伸手抓在了應淮章的襯衫上。
時南汐不知道,這也是許聽晚在應淮章面前常做的動作。
“晚晚!”
應淮章倏然扣住了時南汐的後腦,微微一用力,懷裡的人便呈現出脆弱的仰視之姿。
時南汐睫毛輕顫,她和應淮章的距離太近了……
那扣在她後腦的手,像是牢籠般的禁錮著她。
她能感受到應淮章強有力的心跳,一下又一下,那麼清晰明瞭的提醒她。
這個男人此時的狀態,顯然是不受控制了。
“應……”
然而時南汐潤嫩的唇,只發出一個字音,就被吻住了。
應淮章的吻和他的人一樣,強勢霸道不容拒絕,帶著席捲吞噬的沉溺之勢。
“我不是……許聽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