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淮章像是聽到了多有意思的一個問題,“那就想想你繼父的下場,別忘了你還有個兒子!”
他的威脅可比陸司塵直接多了,也更狠。
時南汐抓著衣角的手都在抖,這一刻,她真是恨透了自己的這張臉。
也恨透了拿樂知威脅她的應淮章和陸司塵,但不會一直這樣的,不會的,她會讓他們後悔的!
樂知的病會好的,她的生活也會好的,再糟糕的日子她都熬過來了,會好的。
時南汐輕輕應了一聲,“好……”
應淮章冷沉的眸光,在時南汐的身上看了又看。
看的她都覺得自己就像是沒穿衣服,而被待價而沽的拍賣品。
那種無聲的屈辱感,在她身上一點點的蔓延開。
“把你的頭髮再剪短一點,晚晚的頭髮沒這麼長。”
聽了應淮章的要求,時南汐喉間一陣酸澀。
之前陸司塵也和她說過,她的頭髮再剪短一點會更好看。
只是她覺得自己頭髮的長度正好,也就沒剪。
應淮章就直接多了……
“好!”只是剪個頭髮而已,沒什麼大不了的。
應淮章看著眼前乖順的時南汐,深邃的眼眸微眯著。
這個女人看著總是一副嬌弱,我見猶憐的姿態,像是一朵無知的小白花。
可她要是真的那麼無知,五年前就不會逃的那麼悄無聲息了。
不過一個替身而已,攥在手裡,也翻不出什麼浪來。
時南汐心裡一邊掛著樂知,一邊擔心應淮章會讓她今晚就陪他上床。
但讓她意外的是,應淮章似乎是沒什麼興致,並沒有讓她留下。
但去客房抱樂知時,她又被驚了一下。
那隻叫年糕的杜賓犬,此時正躺在樂知身邊,而樂知的小腳還搭在了狗肚子上。
她一進來,杜賓犬就抬頭看了過來,雖然很開心,但是也沒有發出聲音,很乖也很安靜,滿眼期待的看著她。
看到這一幕,時南汐就覺得這狗有點可憐。
她坐在床邊,年糕就立馬用狗頭蹭了蹭她的手臂。
時南汐有那麼一瞬間的怔神,她看著自己被年糕蹭過的地方,竟覺得這樣的互動有些熟悉。
年糕歪著頭像是在等著什麼,一雙狗眼水汪汪的看著時南汐,看的她有些難受。
“抱歉,我不是許聽晚,我是時南汐!”
明知道狗不一定聽得懂這話,但時南汐還是和它解釋了一句。
那麼大一隻的狗,又急又委屈的小聲嗷嗚著,時南汐看得出這狗肯定和許聽晚的感情很好。
她摸了摸年糕的頭,然後輕輕的抱起了樂知。
直到她離開房間,年糕還是趴在床邊,低聲的嗷嗚著,可憐兮兮的看著她。
人把她當替身,狗也把她當替身……
時南汐剛走出應淮章的院子,就看到了站在那裡的陸司塵。
他指間夾著抽了一半的煙,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抽菸,她一直以為他是不抽菸的。
陸司塵捻滅了指間的煙走了過來,看著他一臉的陰沉,抱著樂知的時南汐不由的後退一步。
“你讓他吻你了?”